去医院的路上, 岑宴保持沉默。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难道你不觉得今天多了一个我, 可能会发生一些比较不一样的事吗”童汐侧着脸问他, 心想难道岑宴这是无声跟她抗议
为了他, 她可是专门请假陪同呢, 难道岑宴不该表现得开心一点吗
岑宴上车后就在看平板,这下只能将平板关掉,“比如呢什么不一样的事”
“我问你呀”童汐将问题丢回给他。
“多了一个你,路上一直在说话, 大概就是今天最大的不同了。”岑宴深思熟虑后, 给出一个无比标准的答案。
往日去医院都是静悄悄的,司机负责开车, 阿山坐在前面也不说话。
他要么看看平板, 要么坐着休息, 看看窗外, 哪里像今天这样要应付童汐的问题
因为早高峰,二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变成了四十分钟,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
童汐记得,从会所回岑家时给岑宴做检查那一次, 弄得很隆重, 她才从车上下来, 医院的工作人员已经在车外等候了, 非常正式。
但今天倒是正常多了,他们就像是普通的病人和家属一样,从医院大门进去,到后面的康复楼。
“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在外面玩。”岑宴止住了童汐前行的脚步。
男人表面再温和,但关键时候还是有血性有尊严的,复健训练很残酷也很狼狈,饶是童汐见过他更狼狈的一面,他都不愿意让她看到复健中的自己。
童汐没想到岑宴竟然会来这一招,脚步黏在地板上不愿意动弹,“来都来了,你让我在外面玩医院有什么好玩的”
来来回回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闻了就头晕,还让她玩
岑宴可真敢说
“那就在走廊上等。”岑宴示意旁边的椅子,走廊上没有窗户,她进不去的话自然也看不到康复室里面的情况。
狗男人这么坚决,这是完全断了她其他的路呀。
童汐又不好硬要跟进去,只好怏怏不乐地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岑宴虽然不觉得会有什么事,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两人在门口分道扬镳,岑宴进了复建室,童汐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等待是一件无聊且漫长的事,不过二十分钟,童汐就不耐烦了“阿山,你们少爷要训练多久”
即便是放松状态,阿山也不敢松懈,都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旁边。“原本是两个小时,但最近改成了三个小时。”
“为什么改”
“大少爷自己安排的。”
童汐一听就知道阿山也不知道原因,不过也是,岑宴这个人肯定不会跟阿山说这些。
“你别站着了,坐一下吧,还有两个半小时呢,难道你要一直站着”童汐见他一直保持着距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这边椅子不多,但是还有几个座位,坐下阿山绰绰有余。
“大少奶奶别这么说,我站着就好。”
童汐熬过了第一个小时,在她怀疑阿山会不会站太久而脚痛的时候,她自己因为坐太久而屁股痛忍不住了。
“不行,我要出去走一走。”她忽然起身,将阿山吓了一跳。
“大少奶奶”
“你在这里守着他吧,我出去逛一下。”童汐踢了踢腿,这医院的椅子,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