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意识到自己误打误撞将顾向东甩出去的做法,实际上是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但在岑耘手中逃过一劫的童汐,却没能逃过岑家二管家的一顿训斥。
“才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将新房弄成这样,看样子大少奶奶照顾人的本事令人堪忧。”
这位第一次见面的二管家用词十分犀利,童汐自知理亏,只能背下照顾不周这个黑锅。
她低垂着脑袋,如鹧鸪一般安安分分站着,认错的话张口就来“管家说的是,是我太手忙脚乱了,我一定争取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黑锅都背下来,也不在乎多一个保证。
而她能有这样的觉悟,这位来者不善的管家看在她知错就改的份上,也不好训斥得太离谱吧
“好听的保证谁都会说,但有没有诚意,确实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大少奶奶,请你务必记住自己今天的承诺。”五十来岁的中年管家,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训斥童汐的时候,还不忘指使其他人收拾屋子,包括处理地上的大滩水渍和给新房的一应物品全部换成新的。
什么毛病,明明就地毯弄湿了,她泼顾向东的时候,还特地避开了床上的岑宴。
就这样那些物品也要换。
“管家说得是。”内心戏再足的童汐,嘴上也只能认输。
怕了怕了,面前这位一看就是在岑家待的时间,身份只怕比她这位冲喜新娘要贵重得多。
不过有人帮她收拾屋子,童汐也乐得清闲。
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呢
“管家,虽然我和大少爷结婚了,但好些东西还是不太懂”童汐欲言又止,她一来就被赶鸭子上架给岑宴换衣服,关于岑宴的病情,童汐是真的一头雾水。
没个人跟她科普,要是做错了怎么跟岑家交代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房间里乱糟糟的,你先跟我出来。”
事关岑宴,是她在岑家安身立命的根本,童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是,等她出去,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之后。
管家完全不按牌出牌。
没有跟她科普岑宴的事,却拿出了一本厚厚的黑色记事本。
“一时半会儿之间我也很难跟你一项项细说,恰好我手上有个整理好的册子,大少爷的各种事项里面都有,你好好看。”
册子递到童汐跟前,目测厚度在两厘米以上。
童汐接过时手有些抖,随便翻开一页,上面就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只一眼就让人头昏脑涨。
这还不如管家当面跟她说呢
后来童汐被问起她的新婚之夜,她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脸面无表情地开口“背书”
背了一整夜的书。
新婚三日,童汐没有踏出会所半步。
岑家安排好了一切,吃穿用度有专人打理,她除开照顾新婚丈夫之外,就是背书。
那势头,比她上辈子高考还努力。
童汐不得不如此,只因为这三天,她不出去,明姨,也就是前头来的二管家隔三差五突袭一次。
再这样的高压下,童汐不拿出吃奶的劲儿努力背书才怪。
高考没考好无所谓,反正除了清北,可选择的学校多了去了。
可岑宴生活指南没有背下却是要命的。
此刻,她坐在岑宴旁边,握着男人修长而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