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给柳荫上夹棍的两个衙差,在上好夹棍之后,俩人各站一侧,分别往外拉。
“啊”
柳荫痛呼出声,一时间就连额头都直冒冷汗。
行刑的衙差分外卖力,不论是打板子的还是夹棍子的,都使出了十分的力气,看着甚为凶猛可怖,底下受刑的人,除了隋平之外,江通和柳荫皆是惨叫连连。
那押粮官坐在上首,看着柳荫等人受刑的惨状,得意洋洋,十分的愉悦。一边孙之麐还不忘端茶递水,殷勤献媚,使得他越发受用得意。
果然是十指连心,那夹棍夹住柳荫十根手指,疼痛穿过骨头直抵心脏,竟是钻心的疼痛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不消片刻功夫,就面色惨白,昏将过去。
“拉下去,用冷水泼醒了继续用刑。”
知府孙之麐冷声吩咐,那俩个衙差立时便将柳荫拖了下去。一旁的隋平见状,双目圆睁,瞪着堂上正对押粮官谄媚的孙之麐,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不多时,隋平和江通的四十大板也打完了,江通气息奄奄,口中犹自喃喃骂个不平。
孙之麐正准备将这二人也拉下去,那押粮官却似乎还不过瘾,不悦地说道“这殴打朝廷命官,强抢军粮可是死罪,难道打几个板子就完了”
知府孙之麐弓腰趋奉,说道“许大人,这死罪是要上报刑部层层审批的,依下官看,还不如眼下将这几人收押,慢慢地折磨,这入了府衙的大牢难不成还会让他们囫囵个儿的走出去不成”
押粮官恍然大悟,顿时哈哈大笑高兴不已,“孙大人高见。”
知府孙之麐得了夸赞,愈发谦恭,趁机说道“京城离北境山高水远,道路崎岖,许大人一路押送粮草辛苦,今日却在下官管辖的境内,受了如此委屈,下官心中实在惶恐,已在后堂略备薄酒,还望大人赏脸,用了之后再行上路不迟。”
此时的押粮官一改先前严词拒绝的态度,转而说道“虽然押送军粮,责任重大,但这人总也是要吃饭的嘛”
知府孙之麐赶忙低头附和“是是是,大人言之有理,这人哪有不吃饭的道理。”
如此,知府孙之麐引着押粮官来至后堂,只见屋中摆了满满一大桌的珍馐美味,一旁还有好几个美人伺立等候。
押粮官一见这阵势,顿时喜上眉梢,但面上却只做不解状,“哟,孙大人这是”
知府孙之麐躬身说道“区区薄宴,不成敬意,只希望许大人在回京之后,能够帮下官在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你道这许昌都区区从六品的户部仓部郎中,何以能够胜任押粮官这样重要的差事原来竟是个有后台的。他这后台便是他的堂舅,如今的中书令杨绥和。
知府孙之麐点明意图之后,押粮官许昌都益发自得起来,“这个你放心,孙大人如此明白事理,待我回京之后,定然会在舅父跟前替你说几句好话的,届时调你回京不在话下”
许昌都夸下海口,知府孙之麐做欣喜之状,忙请许昌都入席,一面又叫那几个美人上前伺候。美人得了令,一下子围了过来,娇声软语地,直将许昌都的魂儿都勾了去,顿时搂着那美人的腰,乐得忘乎所以,美人纷纷倒了酒喂到他口中,他来者不拒,三杯水酒下肚,便有些飘飘然起来,加之孙之麐又亲自倒酒布菜,分外的殷勤周到,不停地恭维吹捧,直将这许昌都捧到了天上去,简直都快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