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鹊望着李若萱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心“王妃,要不要派人通知王爷”
柳荫道“不用”,然后扶着紫鹊的手出了赏心亭,一同前往圣慈宫。
在亭子外头驻足观看的侍卫宫人见两位王妃都走了,方回过神来,忙继续行路往各宫送膳食去。
那李若萱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跑到圣慈宫在太后跟前哭哭啼啼,直说雍亲王妃打了她。
太后正疑惑呢,外头就有宫女来报说“雍亲王妃求见。”太后忙宣了进来。
柳荫进了正堂,不等太后开口,便径自跪下了,磕头说道“皇祖母,孙媳犯了错,请皇祖母责罚”
饶是如此,太后仍是不信,圆月般的脸上双眼微眯,看着跪在地上的柳荫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一时又有宫人送了午膳上来,李若萱见状忙哽咽着说道“方才皇嫂在赏心亭中无故出手打我,恰好这些送膳食的侍卫宫人们经过,都瞧见了。”说着,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扑簌簌往下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帕子都是湿了一半了。
太后瞥了一眼李若萱,命人将那几个送膳食的宫人召了进来,问明缘由,情况确实如李若萱说的那般,柳荫的确是在赏心亭中出手打了李若萱两巴掌。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垂眸低首一脸倔强,却有隐含委屈之态的柳荫,忍不住问道“荫儿,你到底是为什么呀”
太后语调温和,丝毫没有责问的意思,柳荫一下红了眼圈儿,喉头有些微哽地说道“皇祖母别问了,孙媳不能说。”
李若萱见状,不失时机地下跪哭诉“皇祖母,你可要为孙媳做主啊,孙媳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呢。”
太后眉头皱了一下,她年轻的时候生性坚强,凡事打落牙齿和血吞,而当年的奚淑妃却是凭着一手哭哭啼啼的本事将先帝迷惑地团团转,是以太后最不喜的就是女子哭闹。正想训斥两句,偏生外头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报“皇上驾到”。
话音落,只见一身明黄色五爪龙袍的皇帝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晋王穆子邯。太后不由得面色微沉。
皇帝和晋王见过太后,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雍王妃和晋王妃,转而问太后“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哀家正在问呢,可巧皇帝就来了。”
太后声音透着些许不悦。
皇帝见太后神色不大高兴,便就坐到一旁喝茶,不过问了,他不过是文华殿中听见晋王妃身边的小丫头找晋王,说是雍王妃打了晋王妃,这才过来瞧上一眼罢了,本也就不甚关心。
李若萱看见穆子邯,压抑着嗓音哽咽着小声叫了一句“王爷”,状甚委屈。白皙的俏脸上两边各有一个五指印。
穆子邯眉峰微蹙,冷眼瞥向跪在一旁的柳荫,冷声问道“不知道孤王的王妃犯了何错,竟然劳动皇嫂出手教训于她”
柳荫冷笑一声,回道“晋王妃自然无错,她只会算计别人犯错罢了。”
“你”
李若萱气得浑身颤抖,哆嗦着说道“明明是你动手打我,却还说我算计于你皇嫂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晋王亦在边上跟着帮腔“皇嫂,今日之事,还望你能给个交代。”
李若萱则是继续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太后不由大怒,拍着桌子喝斥道“够了,哭哭啼啼地,成何体统哀家还没死呢,你给谁哭丧”
李若萱顿时吓得止了哭声,想要辩解,“皇祖母,我”
然太后却并不听她说话,只是再度问道“是谁去叫晋王过来的”
听闻太后的话,彩翠从人群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