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听着像是埋怨,可语气分明却透着喜悦。
梁氏笑道“若是提前跟你说了,你会愿意吗再说了,就你这单纯的性子,若是事先知道了,只怕还没进王爷的营帐,就先被人给看出来了。”
梁娇妮没有说话,只是搅着手中的帕子,低头浅笑,红扑扑的面颊上显露出幸福的神色。
她是感激母亲的,感激她让她成为了心爱之人的女人。
梁氏含笑看着女儿,宠溺地道“说说,怎么样”
梁娇妮莫名所以“什么怎么样”
梁氏笑道“还能有什么怎么样娘问你,那天晚上,王爷对你,怎么样”
梁娇妮一听,刚刚褪下去的脸噌地一下又红了,滚烫滚烫地,低了头抬都不敢抬,扭捏地叫了一声“娘,你这这让人怎么说嘛。”
梁氏笑道“傻丫头,跟娘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再说了,你现在是王爷的人了,日后侍寝是常有的事儿,害什么羞呀。”
在梁氏的催促下,梁娇妮红着脸吞吞吐吐说道“好好凶”
“好凶”
梁氏有些担忧,心想先前一直有传言说雍王残暴,莫非私下里竟是真的
然而接下去,梁娇妮却是点了点头,羞答答地说道“王爷他闹的好凶。”
梁氏这才松了口气。
梁娇妮又说道“不过,王爷他虽然闹的凶了些,却很怜惜女儿,也很照顾女儿的感受,女儿能感觉得到,他是真心爱护女儿的。”
梁氏彻底放下心来,笑说“傻丫头,男人在那个事上闹的越凶,就越说明他心里有你。”
听了母亲的话,梁娇妮越发笃定穆子契亦心中有她,一颗心就像被灌了蜜似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而梁氏,更是踌躇满志,满心规划起了女儿那辉煌的将来
后宅之中,因为柳荫的退让,得以暂时平静。但军营之中就并不那么和谐了。
军中以薛寿山为首的一派人看不惯梁家行事,那梁朝鹰又是不省事的,贯来张扬不肯让人。双方本就不睦,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如今又有了梁娇妮之事,梁家触及薛家利益,更加激化了矛盾,时有冲突发生。
近日,薛家出钱为军中将士购买了一批上好的棉衣,人人有份,唯独没有梁家军的份儿。
梁家失了面子,颇为恼怒,今年冬天又特别的冷,见其他将士都穿着薛家捐赠的上好棉衣,唯有梁家军,只能穿着普通的棉衣,心中多有不忿,积郁难消之下,因两个士兵的一点子口舌之争引发两方冲突,继而生出了持械斗殴之事。此乃军中大忌。
事情闹到穆子契那里,他将惹事的两名士兵依军法处置,又将梁家和薛家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平息了此事。
事情并不难压制,难却难在薛寿山身上,倘若军中所有将士都着普通棉衣过冬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自掏腰包给除了梁家军以外的人全都购置了上好的棉衣,如此一来,梁家军岂能不心生怨恨
此举大有扰乱军心之嫌,穆子契心下不悦,却因他是柳荫表兄,又承担了军中大部分的军费开支,也不好说什么。
事情传到了柳荫耳中,柳荫觉得不妥,便找到薛寿山,劝他道“他们虽是梁家的军队,可也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了守护大宣百姓而拼了命的,岂能如此薄待”如此好说歹说,终于是说动了薛寿山,又重新购置了一批棉衣,发放给梁家军,这才平息了此事。
有道是拿人手短,梁家十万将士承了薛家的好处,又有常靖从中游走说项,梁家自此,倒也安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