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原本想看在你的面上救那个叫楚楚的女子,只是后来我知道,原来她并非良善之辈,那吏部尚书的夫人之所以要杀她,是因为她仗着自己怀了孕,就害是了吏部尚书夫人的嫡长子,所以她死的不冤。而她当初之所以看上你,是因为看中了你在晋王跟前得力,想要通过你勾搭上晋王,只是晋王瞧不上她,所以她最后才进了吏部尚书府做妾。”
隋平脸上的神情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举着拳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以后不要再记挂着她了,不值得。”
常靖的口吻淡淡地,但话语间却透露出关切。
隋平的拳头最终还是挥了出去,不过却是砸了墙上,砰地一声巨响,砸地常靖耳膜生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然后拍拍隋平的肩膀,说“行了,你打了也打了,砸也砸了,以前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以后,就是兄弟。”
原来他是故意激怒隋平,惹他出手,然后又故意落败,让隋平揍他一顿出气,继而让二人冰释前嫌。
隋平沉着脸没有吭声,但也没有拍开常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等于是默认了。
“行了,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该过去处理那个梁娇妮的事儿了,要不然我这儿挨你一顿揍,完了还得挨王爷一顿罚。”
说完,常靖起身朝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去擦嘴角的血迹,碰到伤口处,发生嘶地一声痛呼。
然而,常靖还是晚了一步
梁娇妮在营房外等了许久,只觉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屋内终于是云收雨歇。柳荫躺在软软地被窝中,枕着穆子契的胳膊有气无力地喊“渴”。穆子契起身去给她倒水,但发现屋里的水早已凉了,便披上外衣准备去厨房烧热水。谁知一出门,就察觉到屋外不远处有两个人影,立马压低声音,警觉地喝了一声“谁”
之所以压低了声音,无非是怕吓着了屋里头的柳荫。
梁娇妮见穆子契出来,欣喜若狂,立时就奔了过去,口中叫着“王爷”。
“梁姑娘”
穆子契见是她,不由得眉头紧蹙,“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
这话一问,梁娇妮顿时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我早就在这里了,一直在听你们夫妻两个的墙角
“我我刚到。”梁娇妮心虚地撒谎,弱弱地伸出手,递上食盒,说“今日王爷喝多了酒,娇妮特地炖了些醒酒汤让王爷饮用,免得明日一早起来头疼。”
穆子契却是看也不看她手中的食盒,就冷淡地回道“不用了,梁姑娘请回吧。”说罢,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梁娇妮那里肯就此罢休,提着食盒又跟了上去,“王爷,这汤娇妮炖了许久,您好歹喝一口”
她故意跟在他身后高声大喊,企图让屋里的柳荫听见。
穆子契猛然停下脚步,转身喝止“闭嘴”。
他果然是忌惮的
这就说明,柳荫极有可能会因此而误会,所以他才这般紧张。如此,梁娇妮更是铆足了劲儿,举着食盒故意用娇滴滴地声音对穆子契说
“王爷,平日您不是最喜欢喝娇妮煮的汤吗为何今日却不肯喝了”
不但加重了说话的声音,还有几分委屈的模样,就好像是穆子契欺负了她一般。
穆子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你胡说什么孤王什么时候”
穆子契话音未落,只听得“咻”一声,一支利箭划破夜空,直朝梁娇妮这边射来。
而穆子契并未出手相救,只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支利箭射在了梁娇妮手中食盒的手柄上,距离梁娇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