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儿地,你这是干什么”瓜尔佳氏扭头对永寿道,说完,她转头回去看向傅恒,面色复杂“富察侍卫,你该知道,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你之前退婚已经让人愤怒,如今怎么又唉,我都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了。”
“既然皇上已经指婚,这桩亲事就已经板上钉钉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两府之间的芥蒂就此烟消云散,你要用行动来证明,明白吗”瓜尔佳氏说。
“请夫人放心,今后日子还长,晚辈会用时间来证明一切。”
前厅后,回廊。
纳兰时春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前厅中传来的声音。
“小姐,您干嘛那么轻易地就答应”雀宁有些不顺心地问。
时春没有说话,如意对雀宁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直到前厅的火药味慢慢淡了下来,永寿勉强同意傅恒把东西留下,时春才说道“我们走吧。”
那边傅恒向纳兰氏夫妇告退,临走前,却向厅角处看了一眼。
他正对上欲走的纳兰时春的目光。
两个人对视片刻。
时春先动了,她冷静地对他行了个礼,最后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了。
傅恒走出纳兰家大门,吩咐走在一旁的小厮“今天不论多晚,倘若有来找我的信件,一律送进我的书房,莫等明日。”
那边纳兰时春回了院落,吩咐如意和雀宁磨墨。
她闭眼坐在书案前,回忆之前在饭厅的对话。
“你想不想嫁”
时春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她站起来。
“额娘,其实对于女儿来说,嫁给谁,从来都没有任何区别。这些日子以来,女儿看着您相看青年才俊,也明白您对女儿婚事的头疼。”
瓜尔佳氏看着向自己走近的二女儿。
“富察傅恒是最合适的,不是吗既然这样,女儿愿意。”
“可他、可他”
“他退过我的亲事”时春说“这不重要,女儿不计较这个。”
比起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能当得起她知己的富察傅恒,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没有任何必要考虑原因。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时春眼瞅着瓜尔佳氏面上依旧犹豫不决和痛恨交织,垂眼下了剂猛药。
“更何况,四少爷郎艳独绝,女儿心慕已久。”
时春蓦地轻笑一声,两个正在磨墨的丫头看过来。
“小姐,您之前说,您对富察少爷有意,这是真的吗”
如意犹豫一下,挡不住心里的好奇,忍不住问道。
时春含着笑意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她没有谈论这个话题,只是收敛了笑,淡淡留下一句“他必须给我个交代。”
如意垂下头。
原来不是真的,可惜了,她还为小姐白白高兴了一场。
既是皇上指婚,那这门亲事便再无变卦的可能,小姐看来是真的要嫁给富察少爷了。
然而小姐却不爱他。
她服侍小姐很多年了,雀宁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陪着小姐一起长大了。
她太明白自己这位主子了,从来笑意妍妍,但心里却最淡最漠。打动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