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转角处相爱。
“富察家出了个情种。”
人人都这么说。
有一日午后,她在书房读纳兰词。
是那首金缕曲。
“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他听得蹙了眉,走到她身后,盯着看了两眼。
“太悲伤了,我不喜欢。”他说。
时春只是道“每次读纳兰家这位先人的词,读到他写给亡妻的这首,心里面总会觉得很难过,这是有多么沉重的爱,才能发出这样的感叹。”
傅恒抽出她手里的纳兰词,轻吻她的唇角,只是道“我们不必羡慕纳兰容若,我们比他圆满。”
时春后来每次回想起他的话,总会在他枕边睁眼看着他,傅恒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但他只是扬起一个微笑,沉入梦乡。
因为那目光太过温柔,以至给了他一夜又一夜的甜蜜。
后来他对着海兰察和军中部下的调笑,只是淡淡一笑,走出帐中,遥望着北京城的方向。
我爱的人是个绝色,我念之如狂。
一眨眼,原来就爱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