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不知道她口中那个“再”字是何意,他也无心去探寻“姐姐还是省省心吧,傅恒现在的全部精力都在差事上。姐姐替我谢过纯妃娘娘的好意,只是下次,希望纯妃娘娘别再在这些事上浪费功夫了,若是让旁人知道,只怕会落个多管闲事的口舌。”
“你这张嘴啊,还真是不饶人,毒得很。”皇后说“纯妃与我关系亲近,你是我弟弟,自然也就被她当作了弟弟关心,你不去感谢人家,还在这里说这些话。”
傅恒不语。
“额娘说的也没错,你确实固执得很,谁也没法儿劝你改变主意,”皇后说“本想呢,给你找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却没承想人家要参加选秀,你这里还推推阻阻,也幸好没有耽误了纳兰二姑娘。”
傅恒目中透出一些疑惑来。
“罢了罢了,既然你一心把当差拿来做借口,那你就好好把这差事放在心上。皇上这么快就擢升你为一等侍卫,是对你的赏识,你要好好做事,不要辜负皇上的厚爱。”
“是。”傅恒低头行礼“姐姐没什么事,傅恒就先告退了,在内宫呆久了不好,弟弟总要为您考虑。”
“你去吧,先喝口热茶。这四月的紫禁城啊,依旧有些凉,你晚上轮值的时候,记得多添两件衣裳。”
傅恒把热茶饮尽,告退出了长春宫。
他往外走,却又被一声叫住。
“富察侍卫”
傅恒扭头,看到尔晴掀起帘子,手里拿着一块布巾追了出来。
“尔晴姑娘”
他疑惑问道。
“富察侍卫,您的袖子脏了。”
傅恒听了这话,抬起手臂低头看了一眼。
“不妨事,应该是在乾清门那里的石狮子上蹭的,我回头把它拍掉便好。”
尔晴说“奴才拿了布巾,帮侍卫擦掉吧。”
“不必,我自己来。”
傅恒接过她手里的布巾,把衣服上的白灰拭干净。
“多谢。”他把布巾递回“娘娘那里,还希望你能多开解开解。”
“自然。放心吧,富察侍卫,奴才明白。”尔晴忙道。
傅恒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他身后,尔晴攥紧了手里的布巾,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傅恒快来快来。”
海兰察远远看到走进来后四处张望的傅恒,喊了一声。
傅恒看到他,挤过人群往那边走。
“你今日怎么好好的竟会跑来棋社”
傅恒有些新奇地问。
海兰察伸长了脖子往楼下张望,顺口回答他的问题“这家棋社不是很有名吗我听说有个象棋名家去年开始在京城的各大棋社挑战好手,一场未败,今天他和这家棋社最厉害的棋博士比试,要角出京城象棋第一人,我好奇嘛,就来看看。你看今天有多少人到啊,这家棋社平日里定没有这么多人过。”
确实是没有,傅恒心想。
倒不是因为他如海兰察那般猜测,只他是这家“玩意棋社”的常客。进宫办差前,他有时被皇上暗中托付做一些在京里探听的事,也由此常常踏足一些马场茶楼棋社。“玩意棋社”虽然没有京中的三大棋社那么有名,但好在常有有趣的棋局可研究,收集的棋谱子也质量不错,他留了心,也就常来了。
现在皇上倒是不给他指派那些暗地里的活计了,再加上一个月当值已然很忙,他已减少了来这里的频率,也就每月轮休时来坐一坐,躲躲家里逼他成亲的额娘,来寻清静。
傅恒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