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苏湘玉的生母也生病而亡,苏湘秀的生母和苏湘玉的父亲于是就再组了家庭。
俩都是二锅头,再组家庭,继母岳红菱是怕苏湘秀生父的成份要影响女儿,才给她改姓姓苏的。
头一回插队,本来抽到签的就是苏湘秀,不过继母苦苦哀求,她父亲又是个有了后妈就变后爹的,才让苏湘玉替着苏湘秀来了。
现在,苏湘秀之所以带着文工团的几个姑娘到边城来扎根插队,也不过是因为组织查到了她成份,她不得不下来的原因。
意外吗,惊喜吗
冯明逊把湘秀的档案藏的死死的,生怕要叫别人知道。
谁能想象,他一个生产农场的主任,那么多知青拿他当指路的明灯,他却能爱一个小姑娘爱到那么卑微。
农场办公室,也是冯明逊的宿舍,基本上他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工作在这儿。
“我该叫您姐夫,还是冯主任,我有点不好意思。”湘秀的声音依旧甜滋滋的,还有点儿怯生生的。
这种怯让男人一看就有想保护她的欲望,一下子俩人之间的关系就拉进了。
冯明逊低声说“不能叫姐夫,要叫冯主任,我和你姐之间”
那种冰冷的,想要划清界限的语气,淋漓尽致。
屋子里还有几个人,是办公室的职员。基本上生产任务,大家在办公室一商量,就可以往下下指令了。
而苏湘玉,恰是农场里女知青队的队长,所以,她也有资格参会。
“苏湘玉同志,你妹妹带来的文工团的同志们思想都特别热情,而且给我们提了些特别有用的意见。”冯明逊见苏湘玉进来,抬起头说。
另有个女同志朱琳,冯明逊的表妹,她在农场任库管工作。
她说“是啊,湘秀带来的蛤俐油格外好用。跟她比,苏湘玉,你就是扛锄头的命。”
当然了,身为农场主任的女朋友,苏湘玉在农场里向来都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晚,干的比牛多,吃的还比猪差。
一年十二个月,五十二周,苏湘玉永远都是劳动模范,没人能跟她争,就是她的觉悟高,干得多的原因。
冯明逊特地站了起来说“咱们农场知青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挖排碱沟,但是寒天冻地,知青们有热情,但是大地无情,土地只要一结冻就挖不开,湘秀带来的新思想,她说,咱们可以把三十里外的坎儿井引到农场来,然后利用坎儿井地下水的温度融化上层的土,到时候再挖排碱沟,怎么样,这个办法好吧”
当然,他压根就没有多看过自己公开在农场承认的对象,苏湘玉哪怕一眼。
在他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螺丝钉,包括他自己,而目标则是劳动,产能和产量。
只有苏湘秀所带来的文艺团体与众不同,她给他带来了新的活力和希望。
排碱沟,在边城是一种战壕一样的东西,因为边城土地的碱大,每一块土地旁边都要有一条深深的排碱沟,用来排除土地里的碱份,这种工作的任务量是非常巨大的,就算夏天挖都能累死人,更何况冬天,土地全都被冻住的情况下。
最近挖排碱沟,不说苏湘玉已经快给累疯了,大多数的女知青都已经又累又冻,麻木掉了,甚至不觉有冻烂了鼻子、耳朵,全身都在长冻疮。
“我不同意。”就在在场的人都以为苏湘玉也会为湘秀的新思路鼓掌的时候,却听她来了这么一句。
湘秀的脸立刻就黯了,就连冯明逊的脸也黯了“苏湘玉同志你怎么回事,难道说你有更好的思路”
“冬天挖排碱沟,本身就不科学,而我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