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媳妇要是看我出来久了,也心焦啊”戴俊梁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相思正打算去车中将礼物取出给他带走,却听门外传来一阵马鸣,其后不久,有人挑起门帘,朝里面望了一眼,却也没立即进来。
洪三娘和巧儿愣了愣,还以为是过路的客人,想要出去招呼。
相思却已经站起身,露出惊喜的笑意“大人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江怀越看看她,这才缓缓走进门来。
石青色祥云嵌八宝纹的轻罗长袍,白玉飞鱼簪束起乌发,除了腰间悬着海东青玉佩外,周身并无别样奢华装饰。但他才一走进店堂,洪三娘等人便觉得无形气势迫来,不由得收敛了笑容。
戴俊梁本已走到厨房门口了,见他进来,便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他拱手行礼。“大人。”
“哦,戴兄弟也在。”江怀越微露笑容,还礼之后,又向桌边的众人周全行礼,“诸位,久闻大名,早就应该携内人前来致谢,不料琐事缠身,今日才得以相见,实在有愧。”
“这就是你家那位”洪三娘虽然平时能说会道,但此时也拘束了起来,只悄悄问了相思一句。相思点点头,见大家都僵立着不动,连忙招呼道“快坐下呀大人,你也过来坐不要一本正经的样子,人家不跟你拽这些繁文缛节”
江怀越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等众人互相拉扯着坐下后,方才坐在了相思旁边。
店堂里的另外两桌酒客先后起身,给了钱之后就离去了。气氛显得更加尴尬,两个孩子倒是好奇地看着江怀越。小的那个还妄图去摸他腰畔垂着的玉佩。
丁满忠低声呵斥一句,把兴子拽到身旁,又故作镇定地问道“刚才听岑蕊,哦不对,是尊夫人说了不少往事。不知您该怎么称呼”
江怀越打量他一下,从容淡定道“鄙人姓江。”
相思和戴俊梁都面露意外,丁满忠不明所以,点点头笑道“哦,江大人啊,我叫丁满忠,是这魏县的衙役。不知道您是从事”
他说了一半,忽而自己又停了下来,纳罕地看着江怀越道“您是姓哪个江江水的江,还是姜子牙那个”
“江水的江。”他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了自己的姓氏。
“哎那不是和西厂提督一个姓氏”丁满忠满头雾水,“先前还说起这位江督主到了大名府,连咱们县令都去了呢。听说您是督主手下,原来还和他同姓啊”
戴俊梁神色有异,江怀越朝众人笑了笑,看看相思,又道“是,我和他同姓。其实我原本也不姓江,因为跟着督主时间久了,深得他老人家信任,便赐我同姓。”
丁满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您难道是他干儿子”
正在喝茶的相思忍俊不禁,结果一下子呛了水,咳嗽得脸都通红。
戴俊梁忍不住给丁满忠一脚“别瞎猜”
“我怎么就瞎猜了这不是彼此熟悉一下吗”
江怀越却还是一脸平静,谦和地道“不碍事,大家闲聊一下而已。丁大哥脑子活络,想得很细致。若是能在衙门里做事时候也这样灵活,想来是有前途的。”
这下洪三娘一家都高兴起来,丁满忠更是骄傲得不行,忙着催促巧儿去厨房炒菜。
巧儿和洪三娘起身,丁满忠也去取酒了。相思低声向江怀越问“大人,您是不是已经吃过了”
“嗯,你不是还没吃吗我等你。”
两人在说悄悄话,戴俊梁略显尴尬地道“我还得回家去”
“怎么,戴兄弟,家里有事”江怀越道。
他还没回答,丁满忠已经捧着酒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