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点点头,高津文便拿出手机,去一边打电话了。
客厅里只剩下安芷一人,她听着房间里传出的男人通话声,悄悄打开皮包,从里面掏出一面带柄镜子。
镜子有些年头了,上面的花纹古老而繁复,安芷握着镜子,对自己的脸一照
光滑的镜面里,没有她的脸。
安芷色变,她匆匆把镜子塞进皮包,就像丢开一个烫手山芋,再也不敢碰了。
从安芷那里出来,洛语和乔诚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苏清风道“怎么了”
“脱粉了”洛语苦着脸道,“没想到她是这种性格,太糟糕了”
乔诚道“脾气那么差,还说我们是骗子,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她”
洛语“就是,就是”
看来安芷对他们的打击相当大,苏清风安慰了他们一会,很快洛语和乔诚就决定去火锅店买醉,还问苏清风要不要一块来。
苏清风摇摇头道“我还有事,这次就不去了。”
“好吧,那我们走了,清风你多注意身体啊。”
几人在路口分别,苏清风想了想,先去超市买了今天吃的菜,然后搭车回到家里。
家依然是那个清清冷冷的屋子,苏清风在玄关站了一会,发现除了他以外,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回来的痕迹。
已经第二天了。
苏清风有些心不在焉,他去厨房做午饭,切菜时一不留神,手指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他被菜刀切伤了。
鲜血涌出,苏清风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止血。
他抽出纸巾按在手上,随便止了血。饭是做不下去了,就点了个外卖。
半小时后外卖送到,苏清风吃了几口,实在是没胃口,放下筷子,揉了揉额头。
他又有些头晕了。
苏清风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忘记吃药,翻出感冒药要吃的时候又发现没有热水,等烧水吃完感冒药,他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
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生活得有条不紊,可现在少了一个人,他的生活规律和习惯就都被打乱了。
苏清风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独处在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到了晚上,苏清风吃了今天最后一副感冒药,在药效下沉沉睡去了。
房间的灯关上,黑暗笼罩四周,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在床头落下一片霜白。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被乌云遮掩,房间的阴影好像活了过来,在那比夜更深的黑暗之中,一个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床边。
苏清风仍然在沉睡,眼睫轻垂,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出现。而苏槐也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他,并未上前一步。
黑气丝丝缕缕蔓延开来,攀上床头,游离在苏清风身边。它们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想要触碰这个人,却又碍于什么原因,始终不敢真正靠前。
过了一会,苏槐脸色一沉,他的目光停在苏清风指间,发现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有一道明显的切伤。
苏槐走出房间,回来时带着棉球和药水,他为苏清风上了药,动作细致又珍重,生怕弄疼了他的道长。但他也过分克制,甚至没有多触碰苏清风一点。
上完药后,苏槐立刻松开了手。苏清风的温度让他留恋,如果在以往,他肯定会将道长拥入怀中,肆无忌惮地索取道长的体温,嗅闻道长身上令他沉溺的气息
但是,现在不行。
苏槐半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