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忙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
唐彰廉挥了下手,打断她说“朕不做君子,朕做君王。朕觉得那礼物就是很好,傅将军舍不舍得割爱啊”
傅长钧似有无奈,朝边上的金吾卫点头示意。
未几,一人端着一个长盒走来。
将士打开木匣,露出里面的一杆。
在场众人皆是惊讶,不想唐彰廉竟然叫傅长钧把他最贵重的长枪给祭了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可不好琢磨吗
唐彰廉说“你过来。”
宋初昭跳下擂台,站到台阶的前面,躬身抱拳,朝他行礼。范崇青也快速跳了下来,列位在她身后。
唐彰廉取出,一步步朝着宋初昭走去。他看着手中的东西满是唏嘘,感慨道“我尤记得,当年舅舅背着我杀出宫廷时,靠的便是这把枪。我只见银龙飞舞,血染长阶。自那以后,我便觉得这东西也有灵性,能保个平安。”
他的脚步迈下台阶,最后站到宋初昭的面前,亲自递过去道“这虽然是个旧物件,可也是个念想。多年来一直有在修护,并未损毁,刀片是新换的,还能用上一阵。”
宋初昭不解其意。这把线条流畅、技艺精巧,每一处磨损都透着森森寒意的兵器,显然不同唐彰廉说的那样,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器。只是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它的不凡之处。
周围目光太过刺眼,带着审视与探究。
与人搏斗时毫不畏惧的宋初昭,此刻反而有点害怕了。
宋初昭颤抖着伸出手,在接过之前,做口型问了一句“你给我做什么”
唐彰廉笑了,也无声回道“朕喜欢你嘛。”
宋初昭一吓,就想把手收回来。
“骗你的”唐彰廉失笑,说,“快接着”
宋初昭把接到手里。
这杆枪极沉,她握住手里时,没注意,差点摔了它。好在及时用力,重新站直身体。
唐彰廉又嘲笑说“你想得还真多,朕只喜欢皇后那样的。”
宋初昭“”什么话都是你说的,好的嘛。你赢了。
唐彰廉甩了下袖子,越过她走了两步,停在范崇青的跟前,问道“范郎,心里可有不服”
范崇青已经从悲剧的情绪中走出来,挺直胸膛道“愿赌服输,是我略逊一筹,无话可说。”
唐彰廉拍着他的肩膀“好是男人就该输得起”
范崇青“”虽然被夸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点点微妙
唐彰廉严肃起来,说“今日的教训,望且记住。战场上绝不可有轻敌之念。无论对面的是妇孺,还是老幼。你一念可以仁慈,他们却不会手软。今日这一场,朕也觉得你输得不冤。”
范崇青“是臣当谨记”
唐彰廉“好了,你二人都下去吧。”
唐彰廉见众人正是兴奋,留下多讲了几句话,便准备离开。
今日他得早走,才能在天黑前赶回宫中。
众人用最后的忍耐力保持着肃穆,恭送他离开。等他一走,立马跟炸锅似的闹腾起来。
一帮男人勾住范崇青的脖子,将他压到地上,嘻嘻哈哈地同他打趣。范崇青发出一声痛呼,让他们赶紧滚开。几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胡天胡地起来。连季禹棠等人也看着好玩参与进去。
范崇青大声叫着“五郎”,可惜他的五郎并不搭理他。
宋初昭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她耳边是各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