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洗完了澡,也跑过去帮忙。
她找了块布,把那两根球杖擦干净。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这个球杖已经有些年头了。在手柄的上方,还刻了几条交错的痕迹。
浅一些的刻印,已经被手指抹平,辨认不出究竟刻的是什么东西,宋初昭想起傅长钧是从角落的杂物间里拿的东西,就跑去那边搜寻了一遍。
这个房间平日鲜少人进,堆放的都是有些年岁的陈旧物品,甚至部分东西已经明显损坏。
按照贺老爷的品性,会留着这些没用的东西,委实稀奇。
宋初昭就猜,或许这些都是她娘用过的,那是说得过去了。
她在屋里翻翻找找,春冬一路问着人寻过来,到了门口,看见她蹲在地上忙活,笑说“可真是稀奇,姑娘以前洗澡可慢了,这回倒是迅速。我不过离开了一趟,您就跑这儿来了。”
宋初昭停下动作。
春冬又笑“脸倒是还一样的红。”
宋初昭缓缓转过头,说“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再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觉得姑娘可爱呢。”春冬走进来问,“姑娘想找什么我来帮你吧。”
屋里全是灰尘,宋初昭翻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想呆了。她拍拍手站起来,问道“春冬,你从小就在京城长大是吧”
春冬说“是啊。我打记事起就跟在夫人身边了。”
宋初昭“顾夫人与我娘关系那么好,那你知道我娘的事情吗”
“这个”春冬遗憾道,“问题是我打记事起,宋夫人就已经不在京城了呀。”
宋初昭叹道“倒也是。”
春冬想了想,又说“我虽知道的不多,可有些事情还是晓得的,姑娘想问什么”
宋初昭“其实我最想知道,我娘为何不愿意回京城。”
春冬放低了声音“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您若觉得,或许和傅将军有关,也许还真有可能。”
宋初昭“怎么说”
春冬“我也是听夫人说的。前几年好些朝臣都想给傅将军说亲,只是他不理会,夫人就遗憾地说,可惜了贺菀妹妹。她若是知道,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宋初昭沉思,紧张道“我以前听说,他二人有婚约。不是谣言啊”
春冬摇头“不是啊,确实如此。以前傅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与贺家关系很好的。”
宋初昭说“现在也是啊。”
春冬“曾落魄过一阵的。”
宋初昭“有多落魄”
春冬问“险些被当成反贼给抄了算吗”
宋初昭“可不能更算了。”
春冬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大胆说道“总归都是先帝爱求仙问道的错,疑心病又重。连累我们公子,都吃了好大一番苦头。”
宋初昭扯自己头发。
春冬又说“不过外面那些闲话,您大可不必相信。多时别有用心之人嫉妒您罢了。您若真想知道,我可以去帮您问问我们夫人。”
宋初昭在好奇心与理智之间挣扎许久,最后还是一甩脑袋,拒绝道“算了。既然大家都不想说,我也不该刨根问底,免惹众人不快。”春冬笑着点头“姑娘既这般决定,春冬也觉得挺好。”
自傅长钧说了宋父即将回来之后,没过几日,春冬从顾府问到了确切的日期。她急着跑回来告诉宋初昭。
春冬兴奋道“宋将军的人快到城外,已经差人进京通禀,说是明日中午就能进城。夫人问您,要不要去城门接人,若是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