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简问“你在边关,不是见过很多马”
宋初昭说“军营里好马很少的,大多宝贝得很,哪里舍得送给我出去兜风借都借不出来。”
马匹昂贵,在军营中被重点看管。若是丢失或者受伤,那看管马匹的人怕是死罪难逃。
两人在桌边坐下。
宋初昭按着脑袋道“让我想想,前几日你娘都叫我做了些什么。除却总撺掇我去贺府找你,还有很多鸡零狗碎的事。话说你们顾家人的一些习惯,是真的奇怪。为什么一个人刺绣的时候,旁边得有人在看着啊还有,为何谈心的时候,一定要选在半夜呢”
顾风简沉默片刻,心说你宋家人不也喜欢在半夜翻人家窗子吗
“我家人其实不会在半夜来找我谈心。”
他话音刚落,印证似的,门外传来几声呼唤“五弟五弟”
宋初昭一惊,指着门口无声道“你看”
稍一愣神的功夫,顾四郎已经跑到了他门前,用力锤击着房门,问道“五弟,你睡了没有”
顾风简说“我睡了。”
“睡了我也要进来与你说话”顾四郎无赖笑道,“你不开门,我就跳窗了啊”
宋初昭已经溜到窗边,闻言吓得一个激灵,就地转身,绕去了屏风后面。
顾风简见她抱着脑袋蹲好,门外又一阵oo的动静,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赶紧过去开了门。
木门一开,倚靠在门边上的男子险些摔到地上,对方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味,趔趄了两步,又凭借过人的肢体平衡,立了起来。
顾风简皱眉“你喝酒了”
“一点点。”顾四郎用手指比了比,笑道,“父亲在书房搬出来两坛老酒,我闻着香,跟着喝了几杯。”
听他语气,明显有点含糊,是醉得不浅了。
宋初昭心说,你们顾家还真是祖传的酒量差啊。
顾风简知道顾四郎的酒量其实不差的,否则在一帮武生兄弟里也混不开。他只是喝得多。原先平坦的小腹都已向外微微凸起。
顾四郎的几杯,与普通人的几杯,不是同一个杯子。
顾风简想将赶走,语气不免有点急促“你有什么事”
换做平常,顾四郎根本听不出他话音里的情绪,不想在喝醉了之后却变得极其敏感。他笑脸顿时一收,逼进了一步,问道“你为何这样冷淡”
顾风简噎住,否则道“我没有。”
“你都不叫我四哥了。”顾四郎说着,开始翻旧账,激动道,“不仅如此,你还当着范崇青与季禹棠那两人的面,直呼我的名字。你有多久不叫我四哥了你为何不叫我四哥莫非是你行事我没有罩着你吗还是你哪里要求我给答应五弟”
顾风简“”
所以宋初昭你为何不叫他四哥
顾四郎抱着他就开始哭“四哥真的好难过”
顾风简“”
宋初昭在屏风后头快要笑抽了。
顾风简掰正顾四郎的脸,本以为能看见他四哥涕泗横流的表情,却不想后者只是在干嚎而已,口水都比眼泪流得多。
他那一腔愧疚的心仿佛喂了狗,用力将顾四郎推了出去。
顾四郎得不到安慰,又跟狗皮膏药一样地黏上来。
“你小时候总爱跟在我身后喊我四哥,我那时候嫌你烦,总想将你赶走,四哥错了”顾四郎一开腔,情难自控,抓着顾五郎开始回忆往昔。
“你不知道,你小时候虽然长得可爱,模样端正,可是你爱流口水。你年纪小流口水自然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