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于心。或许或许不亚于他们。
失算了
他们在行内也算小有名气,还是第一次这般惨败折戟。若真这样惨淡收场,往后还如何在京师立足
直到这时,才有人叫出了宋初昭。不知是真的刚刚看见,还是必要性开一下眼。
“顾五郎,原来你在”
宋初昭正看得津津有味,心情激奋,被人一喊,不大甘愿地点了下头。
一众儒生仿佛找到了方向,朝她涌来,颤抖着道“顾五郎,你可曾听见她的惊世骇俗之言”
“听见了。”宋初昭心里想,还是得多读书。否则,她就只能这样评价“说得有理”
她掷地有声的四字,叫众人瞠目结舌。那帮文人受了刺激,急道“顾五郎,你也疯了吗”
不,顾五郎方才正与你们酣战
宋初昭反问“那你觉得他方才哪句话无理”
顾风简大多只是引用。要挑他话里的错处,又是另外一件没完没了的事了。
宋初昭说“我若要制止他,早便制止了。一直在旁边看着,正是因为我觉得他说得对。有劳诸位替我担心,但是不必。我顾五郎,欣赏他人志向,不会因着谁人言语,就将其束之牢笼。也不会觉得训服一个女人,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更不需一个女人来替自己撑门面、背骂名。宠辱自负,敢作敢当”
顾风简偏头,正好与她视线交错,顿时展颜一笑。说道“不错。我信顾五郎确实如此。”
他眼睛亮得发烫,宋初昭拐弯抹角地夸完人,被他这一看,张了张嘴,反而接不下话了。摸着耳朵移开视线,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拿他二人全然没有办法。
中年儒生道“你们如此嚣张,当真不怕人言可畏四字你可听过”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顾风简下意识地说,“我还真不信,你这般废物,是能名留青史怎么的”
一群人脸色青白交加,险些气到心梗。
宋初昭依旧是那一句话,恨不得在顾风简耳边重复上千百次,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她重重道“有理”
顾风简掸了下衣摆,站起身来,朝着宋初昭走去。
他一字一句道“我今日,便是要告诉你们,宋三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的自由,与男女无关。旁人的话,我不在乎,也不必在乎。世上道理本无那么多是非,我只坚守本心。”
他站定在宋初昭的面前,深邃的眼神里带着鼓励,问道“你在乎吗”
宋初昭深吸一口气,听着自己胸腔里猛烈的心跳声,大声回答道“自然不在乎啊”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风简见她心情终于不再阴霾,也低头一笑,说“那就走吧。”
二人在瞩目之中,旁若无人地走出去。
跨过门槛之后,宋初昭回头看了一眼,见众人都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拉起顾风简就道“快跑”
顾风简不知她为何要窜逃,还是任由她牵着,跑动起来。
二人一路远离了园林、食肆,到了另外一条街上,才终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