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钧很是无奈,突然下不去手,最后还是算了,松开人道“你进去吧。”
宋初昭回过身,压下心头的遗憾,朝他礼貌抱拳道“劳烦傅将军。”
那语气力不仅没有不满,甚至还带着点尊重和感谢
傅长钧见她到如今还对自己保持着的风度,又想起她当初在酒馆无所顾忌痛骂范崇青的暴躁模样,对她好感更甚。
能有这般耐心,可见真当他是自家长辈。
傅长钧不动声色“嗯。”
宋初昭走了两步,又回身补充了一句“下次晚辈再去找将军讨教”
傅长钧摆手轰她进去。他没兴趣了。
顾风简进了大门,目不斜视地朝里走去,而后在引路婢女的指引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近年来他少见外人,但对京城局势看得还算清楚。而在他做道童期间,更是跟着福东来去过不少官员的府邸,大多的官宦子弟,他都认识,各自性格也略有了解。
视线随意一扫,全是眼熟的面孔。
宴上男女分边而坐,男在左女在右。
他的右手座此时是空的,而在他左边座位的不远处,靠了两个人。其中一位不出意外便是宋诗闻,另外一位则是小县主唐知柔,陛下的亲侄女儿。
宋诗闻见他出现时,略微低了下头,避开他的身影。小县主则大感不满,直接不加掩饰地进行嘲讽。
“她刻意做得如此张扬,可见平日就是个嚣张的人。二娘,你在家里多受委屈了吧可笑你一副柔弱好欺的性格,外人却对你说些不堪的词。这天下好利用的愚人是当真多。”
宋诗闻按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唐知柔哪里是个好脾气的人她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顾五郎也真是堕落,竟然同范崇青等人厮混在一起,还几次三番闹出叫人看笑话的事。该不是受了谁人的影响。我以为他珍重名誉,若是交友,最起码也该同季禹棠等人打交道。”
旁边的几位姑娘见她不依不饶,也赔笑着说了两句。
“自从三姑娘从边关回来之后,五公子确实变化了许多。不知五公子对未来是何打算。”
“这宋家的事情,一天变一个说法,我对妹妹真是好奇。”
“三姑娘回来也已有些时日了,却不见顾家有什么动静。这婚约究竟作不作数,恐怕还有别的内情吧”
“听说五郎最为孝顺,或许只是听从顾夫人的话罢了。何况他饱读诗书,待人有礼,不管对谁,都是体贴善意的。”
“宋妹妹,不知宋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有困难,也可与我们姐妹说说。”
唐知柔挽住宋诗闻的手臂,大声道“诗闻,你不必害怕我自是站在你这边的。谁与你作对,便是与我作对那些心怀叵测之徒,我看看,是否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浪”
她说话时是瞪着顾风简的,而顾风简淡然坐着,对周围非议不做理会,只简单点了点下巴,示意在旁服侍的婢女先上几道冷菜来。
见他如此沉稳,唐知柔反被自己气得跺脚,仿佛一拳打在刚出笼的馒头上,无比烫手。她用力哼了一声,转过脑袋。
宋诗闻也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那边。顾风简越表现得漠不关心,她心底暗藏着的那道尖刺便越发骚动。一股无名的热焰不断向上窜起,她往下压去的同时,又升起浓浓的不甘来。
自尊心一旦被戳破,便再也塞不回去了。
何况,她近来的日子,确实很不好过。全拜她的好妹妹所赐。
自从上次宋三娘从宋府搬出,平静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