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活像见了鬼“你怎么又回来了”
春冬福身,答道“东西已叫管事送回去了,奴婢只是去拿一下自己的包袱。”
“你的包袱”老夫人惊得忘了生气,走出来两步道,“你拿包袱做什么你来宋府还带包袱的”
春冬说“夫人与五公子担心姑娘身边没有体己的人照顾,便叫奴婢过来,好能帮忙。”
宋老夫人脸色黑得阴沉“我宋府又不是没有丫鬟我不知道三娘同五公子说了什么,你去转告顾夫人,叫她不要误会。宋三娘如何也是姓宋,不管她品性如何,住在我宋府,我都不会亏待了她”
春冬说“老夫人可能的确是误会了。奴婢方才就想说,这亲事,最早便是定的五公子。从始至终也只有五公子。夫人原想叫公子与姑娘见上一面,看看他二人是否合眼缘,再做别的决定。谁想公子前段时日病了,一直在家中养病。昨日也一直呆在府中,是没有时间出去见人的,更不可能见过三姑娘。”
宋老夫人怔住,一会儿看着春冬,一会儿又看着顾风简。
顾风简低头看书,肩头轻微耸动,似乎是笑了一下。
宋老夫人恼羞成怒“三娘,你说那些谎话做什么”
顾风简抬起头道“我只是说,我想见见顾四郎,可是没有见到。但我没说我前几日去见过顾五郎,也没说过,我同他聊了宋家的事。都是您自己想的,我什么也没说。倒是您,说了不少叫我伤心的真心话。”
宋老夫人嘴唇颤抖,身形摇晃了下,若非宋三婶在背后扶着她,可能都要站不稳了。
春冬神色如常,与顾风简亲切问道“不知三姑娘,何时见过我们五公子”
顾风简说“他游学时曾去过边关。我与他见过。”
春冬笑说“原来如此。我们公子也一直挂念着您,对您很是担心,所以才叫奴婢过来侍奉您。”
顾风简“代我谢过他的好意。”
“往后都是一家人。三姑娘不必同公子客气的。”春冬咬字很重,刻意在后面跟了一句,“我们公子,想来也是很喜欢您的。奴婢从未见他对别的女子这样上心过。”
宋老夫人知道方才的几句话,真的冬给听见了。她渐渐冷静下来,心生后悔。今日丑态,一定会被传到顾府去。宋初昭这是害她呢,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她越想越气,用力掐了把身边的宋三婶。
宋三婶“”嗯
顾风简瞥了眼呆立着的二人,火上浇油道“顾府没有听说过,我不通诗文吗五公子是个文雅之人,或许看不上我吧。”
春冬立即说“公子喜欢谁,想来不单只看才学吧。若真要比才学,京城中哪位姑娘,能比得上我们公子”
顾风简“还有传闻,我性情暴戾,行止粗鄙。不要丢了顾府的颜面。”
春冬“未曾听过那些话。我见姑娘行若无事,泰然处之,颇有大家之范。我们公子不是肤浅之人。不会听信外面那些谣言的。”
宋老夫人气急,知道他句句故意噎着自己,手指攥紧了衣服,将它揪成一团。面上还要挤出笑来,放下面子同顾风简致歉。
“祖母也是昏了脑袋,方才说的都是气话,三娘不要往心里去。诗闻是我的孙女,你也是我的孙女,我怎会不疼你呢”宋老夫人说,“往后你有心事,同祖母说。祖母怕误会了你。若有人在外敢胡乱说你的坏话,祖母也替你出气。”
顾风简再次用那种凉飕飕的眼神看过去,末了飘出一个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