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技艺,这样的事儿,不是那么默默无闻,仿佛从未出现过,就也很好了。
守了一夜,纪墨第二日清晨的时候就有些咳嗽,发黑的眼圈儿之中,那一双眼也多了许多的红血丝,似乎被火盆熏出来的一样。
送葬那天,队伍并没有走很远,这个院子本来就离山上很近,纪墨也知道山上的坟墓已经有些紧密了,并没有选择什么夹缝之中填塞,纪墨选择了靠近院子的边角位置,葛山的师父,上一任的守墓人,也把自己的坟墓安放在了这里,如今葛山的墓就放在他旁边儿,挺好的。
纪墨都想好了,等到自己死了,就把自己的坟墓也往这边儿放就好了,直接在院子后面,一字排开好几个守墓人的坟墓,按照顺序一二三四五地往下排
这样想想,仿佛就有些乐趣在,可惜,这个想法恐怕很难达成。
守墓人并不是一个终生职业,葛山和葛山的师父,都做了一辈子,但这是他们的情况不同,其他的守墓人,最多二十年就可以换班了,也就是葛山的师父,守了一辈子的墓,干脆就把自己的墓地安放在这座守墓人的院子后面。
葛山活着的时候也曾说过,就把他的墓安放在这里,不去山上跟人挤,还曾叮嘱纪墨,一定要多多烧纸祭拜,别像自己一样,一年也就祭拜那么一次。
那时候纪墨怎么说的呢
“我每天都看,专门绕到院子后面去看。”
玩笑一样的话,以后却要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