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门庭”
何竹生关心这个,眼睛都亮了。
乐师的职业听起来很好,可不要忘了,乐师终究还是匠籍,算不得多么尊贵,只是来玩并无白丁,看起来也多了些富贵景象,其实根底里还是比不得那些文人书生的。
梁锐轻笑一声,看他“你若想要,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被王爷看重了。”
若是看重,自然什么都有可能,否则,什么都不用想了。
这世上的许多规矩,在权贵的眼中,不过是翻手覆手之间可以操作的东西,轻松就能逾越的界限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跨出的一步。
何竹生没有气馁,点点头,他自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和难处的。
纪墨没有吭声,被问起的时候才说“我就想要做乐师,做乐师就很好。”
他这辈子的任务就是乐师,若是不以乐师闻名,谈不上专精,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思想显然不太能够得到认同,梁锐认为他不肯交心,微微皱眉,后面就不愿与他多言。
何竹生同样也生了几分排斥,普通人中碰见一个想要做圣人的,第一时间恐怕不是拜倒在圣人的光环之下,对其生出多少崇敬佩服来,反而觉得此人沽名钓誉,城府太深,不知道是怎样盘算,不是一个能够为友的。
古人的道德,做与行未必一致,但若是说得太过高调,不是曲高和寡,就是把自己架起来,不与众人同,本身也是孤傲之姿,并不讨喜。
在这个世界,纪墨少与人接触,又习惯了与况远高谈阔论,竟是没想到和光同尘的道理,一句在他看来很普通的话,直接把自己分了群,孤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