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焚心灼意。
都是不得已,都是被逼的。
逼着他不得不适应,不得不习惯,让那隐痛都像是某种自然的存在,逐渐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你想弹琴”况远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这个,或者是觉得纪墨不该在这样的年龄有这样的爱好。
纪墨仰起头,看着况远,满是天真的脸上是诚挚的渴望,“我想要像爹爹一样,也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让爹爹听”
况远垂下眼,眼帘下的阴影格外深沉,让那一双总是充斥着年轻的明亮眼眸之中多了浓重的阴云,若即将雷雨的天气,乌云漫天,格外压抑。
在纪墨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况远终于开口“好,我教你弹琴。”
不自觉地,纪墨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熬过了一劫般有种“活过来”的庆幸。
重新回到琴前,这并不是适合孩子用的琴,况远却没想更换一张更合适的琴,而是让纪墨双手虚按在琴弦上,略显冷酷地问“你刚才记得了多少,且弹来。”
他没有压住纪墨的手,显然没有指导的意思,琴旁的香炉也没有再燃起,竹林前的清风依旧,却多出了一些冷冽的味道。
是觉得自己态度不端正,还是向学之心不够虔诚
纪墨心中迟疑,扫了一眼系统屏幕给出的进度。
主线任务乐师。
当前进度况远师父未完成。
一个“未完成”已经说明很多事情了,他不是真心要教纪墨的。
为什么
况远这个父亲是乐师,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是乐师吗父亲的总要传给儿子,这就是最朴素最没有条件的传承。
为什么会这样
他似乎有些生气,不高兴自己学琴的样子。
是琴,还是乐
或者,是一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