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而道远,且努力着
纪墨握了握小拳头,给自己鼓劲儿。
“放松,这样不好握笔了。”
况远从背后捉住纪墨的手,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来,“纪墨,可认得,这就是你的名字,纪墨”
“认得了。”
纪墨应下,简单,他已经会写了,就是小孩子力气弱,拿捏不好笔,写出来的样子不好看就是了。
呃,等等。
“爹爹姓况,为什么我要姓纪啊不能跟爹爹姓况吗”
多少个世界,总是叫“纪墨”,纪墨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名字就是纪墨,一时间竟是没想到这里。
纪墨略显懊恼,用孩子气的语气单纯发问。
他前面就是桌案,白纸上,“纪墨”二字赫然在目,况远站在他的身后,两人面前是敞开的窗,刚好能够看到那一片竹林的窗子。
竹林清幽,连经过那里的风,都自带一股清雅之气。
“因为”况远的声音似有瞬间的哑然,像是被他问住了一般,可很快又轻快地笑起来,“这是随了阿辰的姓,纪辰,纪墨,你们的生辰是同一天,跟他姓,不是正好吗”
“哪里正好啊”
纪墨嘟哝着,有些不解,还有点儿小小的委屈,不用父亲的姓,在古代,可是个大事儿,相当于被出族了,甚至有点儿不被父亲承认的意思。
纪墨很满意况远这个父亲,就算还要保留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在前面加一个“况”姓啊,好似“孙即墨”一样,不也很合适吗
为什么直接改了姓啊
“纪墨不喜欢吗”
况远叫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不是不亲近,却少了几分纪墨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但有的时候,他觉得况远对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样喜欢。
“我想要跟爹爹一个姓啊”纪墨很是直白地要求,跟继承财富没关系,纯粹是这样更容易拉近关系,更似传承。
“一个姓啊”况远似有几分犹豫,悠然一叹,没再提这个事情。
风吹过白纸,飒飒作响,那之上的字,过于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