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往旁边儿让了让,走进去,没见到什么空位,有个座位只有一个人在,他道了一声“打搅”,过去拼了个桌,坐在了对面。
这是临窗的位置,不是二楼,看不到几家屋檐,却正对着旁边儿的一条小道,支起来的窗户是上下开合的,像是扩出去一个小屋檐,不怕外头渐渐开始飘飞的雨丝潲进来。
行走的路人却要加些小心,若是从这边儿跑过,很容易撞到这小小的屋檐。
敞着窗,外头的新鲜空气飘进来,雨下起来了,一股子尘土的味道也被卷起来,逆袭一样往上冲,却也只是刹那,随着雨势渐大,很快就全是雨水那特有的潮湿味道了。
叶片被洗得新绿,来往的行人也少了,室内的灯光照在外面,能够看到街道上反光的小水洼,闪烁成一片。
同桌的男人独自喝着酒,几样下酒菜,不时被筷子光顾一下,吃得不快,有点儿优哉游哉磨洋工的样子。
他,中年模样,应该没有家小,否则,恐怕没有这份闲坐听雨的悠闲自在,不知何时飞到窗台上的雀鸟左顾右盼,不理会窗子里面的人,望着外面的雨,似乎也有一番惬意悠然。
纪墨观察着对方的衣着,普普通通的棉布衣裳,看不出富贵,却也不见贫困,一些地方的绣花,可见还是有几分讲究,而男人的气质,这就有些复杂了,不像是商人,更不会是工匠,同样,也不是做官的或者读书人,那么
闲极无聊,不妨细观人生百态,揣测世态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