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想法上,也会更乐于见到中原得利。
纪墨已经想得有些远了,男人却皱起眉头来“怎么非要去那么远,你若是还要做营造,这镇子上也不是没有,那刘员外家就正要建一个园子,虽不大,却也挑剔 ”
男人是一片好心,他想让纪墨有个更加稳定没什么风险的营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得见摸得着的。
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若说直接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有些假,可他的确是没有旁的儿子了,不当亲的,也是亲的,何况两人相处还不错,再加上纪墨是老父亲定下的孙子,在老父亲去了之后,他就像是怀念老父亲的老照片,看到他就会想到已经故去的老父亲。
男人不舍得他远离。
纪墨一笑“我还是想要建一座城,让我先去试试,若有机会就最好不过了。”
一个两个的园子,听起来不错,似乎也能流传的样子,现代多少名园不也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吗
可,“古代”跟“古代”也是有着时间间隔的,汉代的园子跟唐代的园子能一样吗明代的园子和清代的园子,哪个留下来的最多呢
历史是如此多变,一次战火就可能直接改变很多东西,毁于战火之中的名园,从阿房宫到圆明园,令人痛心疾首之余,也要想一想以这样的作品来参加考试,有多少可能留到后世。
园子如此,普通的建筑也如此,雷峰塔都曾经倒掉,更不要说曾经毁了的明楼之类的。
算来算去,最稳妥的竟然还是城,若有一座城,纵然风沙侵蚀,废弃掩盖,断壁颓垣,却到底是一座城,一座具有极大考古意义的城,会让后世的考古学家,对着那一块儿好容易挖掘出来的砖细细考究其来历,考究那砖上的刻痕是经历了什么,又或者是一个窑厂一个工匠的暗押。
“能有什么机会”
男人不以为然,可到底是说服不了纪墨,一叹,同意了。
他跟纪墨本来就不是正常的父子关系,父亲的权威在纪墨这里,可以说几乎从来没有过,并不会特别强硬地规定纪墨做什么不做什么,这种相处,有的时候都过于平等了。
纪墨感激他的放手,不管怎样,这是名义上的父亲,若是对方死活不同意,他这里就算能够偷偷溜走,到底名声有碍。
在古代,没有一个好名声,可谓是寸步难行。
更何况,营造师,终究是要得道多助的。
纪墨是跟着商队走的,一个小包袱背在肩头,跟着商队就往边城走,边城那边儿特有的皮毛药材之类的,都是商队盈利的大头,从中原地区运过去的一些东西,也很受那边儿的人欢迎。
“小小年纪,就开始做生意了”
商队的人看着纪墨年龄小,有些意外,路上跟他攀谈。
“也算是吧,要做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纪墨笑着说,商人没有小看他,反而佩服他的胆气,有心想要多问两句,但见他两手空空,只怕还真是要套狼的。
“那里的生意可不好做,蛮子们,厉害着呐。”
商人去过边城,给纪墨讲着那里的事情,主要是一些风景和某些冲突,没什么教导于人的意思,说着打发时间。
“哪里的人都厉害,咱们也很厉害啊,这样都敢跟他们继续交易。”
纪墨笑着把话拐了个弯儿,不动声色地捧了商人一下,商人笑起来“咱们这算什么,小打小闹的,皮毛和药材才是大项。”
这年头,没有正经的商业税,商业却算不得繁荣,原因很简单,走过路过,总是要被关卡剥一层皮,商人就给纪墨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