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也少了露丑。
这话是酒铺掌柜说的,同是汇城的本地人,对方的根底,多少年下来,总也能听说一二的,再者,也是见过的。
纪墨还是相信酒铺掌柜的话,如此,无需太过担忧,唯二的买卖,好做啊
吹熄了蜡烛,纪墨衣服都没脱,躺到床上就睡了。
第二日起来,他就拉过纸人开始描画,这方面手熟速度就快多了,快中午的时候,已经完成大半,他现在的习惯是头脸剩到最后画,有那么点儿画龙点睛的意思,眼睛也是要留到最后的。
屋子不大,唯一的一张桌上搭了块儿板子加长,让两个纸人能够并排放在上头,剩下的地方就是一张床和长凳了。
纪墨没在自家吃饭,他去隔壁给大娘做饭的时候捎带着做了自己的,和对方一道吃了,半点儿也没不好意思,自他赚钱之后,每日米粮都是他买的,邻居大娘就是他在照顾了。
他也跟左右打听过这大娘的来历,对方身边儿不见个儿女,也不知道以前都是靠什么来活的,痴痴呆呆,有点儿让人心怜。
然而左右都是生活不积极的人,活今天不管明天,有点儿钱都能换成酒肉填肚子,哪里管得着周围怎样,连个八卦的妇人都找不出来,也没个问话结果,最详细的也只说某一天就见到这大娘了,对方也不是全然的痴傻,让她给缝衣服什么的还是能做的,而且极为便宜,给口吃的就行,为这个那些闲汉都不欺负她的。
他们说得不具体,纪墨却能想到,自己那时候受到大娘赞助的窝头,说不得那些闲汉困窘的时候,这反应有些迟钝的大娘也给过他们吃的,雪中送炭莫不如此,人啊,总还是有点儿良心的,受了好,不至于再去落井下石,这才有了大娘的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