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会儿,总算是看着安全多了,纪墨再次入睡,又加了一床被子,只觉得不够暖和。
次日一早,被雨水彻底清洗过的天空格外蔚蓝,是个好天气。
纪墨早上处理了一些公文,午饭后听到仆人来报安静的消息。
“幸好我们去看了,竟是昨夜没了,若是再拖些时候,恐怕就要臭了 ”
上午的时候,纪墨曾让人去看看安静如何,昨夜的大风不小,有些枯树都被刮断了,砸塌屋脊致人伤亡,更有那等瓦片被吹走了,门窗都破了,不得不忍饥受冻熬不过去的。
说到这古代房屋的建筑质量,纪墨觉得自己也算是有点儿发言权的,好的极好,坏的极坏,皇帝的享受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而普通人的屋顶,真的不要指望是什么建筑大师来搭建的,一场狂风过去,房梁塌了直接砸人都是有的。
更有那等本来是好好的建筑,结构什么的也不算错,只因为蛇虫鼠蚁的存在,蛀空了房梁,经不起风雨的摧残,直接塌了了事的。
所以,每到这样的大风大雨,作为一个官员,首先担心的就是民生问题,其次才是雨水排不出会不会导致疫情之类的原因,那些淹死在雨水之中的小动物尸体,若是不能够及时掩埋或暴晒,说不定就会成为疫病的传染源。
这些问题,琐碎而烦人,却已经让纪墨习惯了。
“怎么没的”
纪墨放下手上才拿起来的书本,转而问那仆人。
“看着像是受了什么伤病,吐了一大摊血,坐在那里没的。”仆人的回答不是很详实,纪墨听不出个根由,带上仵作又去看了看。
他是第一回亲自到安静所在的房舍之中,是在城西一处荒僻之地,少有人住,房屋都显出某种程度的破败来,也就是勉强住人罢了,纪墨看着就暗生惭愧,若早知道是这样的住宿情况,他实在应该留安静住在府衙之中的,便是惹人非议,也不应该让她独居这等危房。
跟随纪墨多年的人,早知道如何保护案发现场,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来,所以他们也没胡乱往里面踩,基本还是原样。
纪墨和仵作进去看过,看不出什么疑点来,仵作回说也是“可能有什么病”,这就排除了杀害和中毒的可能。
仵作并不知安静年龄,看到她那张苍老的脸也没想到更多,否则他可能直接就说对方有病了。
纪墨点点头,过去看了一眼,仵作看不出来的东西,他却是能看几分,安静那时候应该是正在做法,地上的几件“法器”都还很眼熟,应该是秦九阴当年留下的东西,其中那沾血的铜铃,上面的血色都已经发黑。
安静身前也有一滩血,应该是她吐出来的,是一个坐着侧躺的姿势死掉的,那大睁着的眼底已经浑浊,不知道是恐惧还是震怒的表情似残留在她脸上,有些可怕。
眉头不觉蹙起,这情形又让纪墨想到了秦九阴死时的样子,心底发沉,一饮一啄,可是因果
“好好收敛了吧。”
纪墨这般吩咐下去。
回到府衙之中,纪墨直接去了后院,后院之中有一间房子,是纪墨仿照秦九阴那时候的厅堂布置的,当前一个供桌,上面摆放着香炉,下头是火盆,桌椅一概皆无,若有需要,直接在这里做法就是了。
供桌上只多了一个黑木牌位,上面写着姐姐名姓忌日。
那牌位是纪墨亲手所制,连同其上放置的香烛纸钱也是出自纪墨之手。
县衙之中的人都知道纪墨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