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清楚的吧。
这场斗争的结果,死人是争不过活人的。
哦,忘了说了,他亲爹迎娶的新妇娘家特别有权势,是能够帮助人改换门庭的那种权势,所以,人家不乐意接收两个现成的孩子,进门就当后娘,也是能够理解的。
许是上一辈子的和尚生涯让纪墨更懂佛意,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了悟了,却也谈不上多么恨。
世上的机缘可能就是这样曲折,若没有那一家人恨不得对前任斩草除根,他想要顺利到这位师父身边儿,获得被收入门墙的可能,还要再有一番艰难。
而若没有他,也许,那小丫头也不会死,哪怕她大闹送葬,获得了他奶奶全部的迁怒,但
罢了,对那样的人来说,即便是自家血脉,隔了一代,又不是她喜欢的儿媳所生,便也没了多少亲近,强求不得。
白白胖胖的孩子冲着自己露出天真的笑脸来,秦九阴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抽出一只手摸了摸眼角,好像是要确定自己的脸是不是好看了,目光是不是换了颜色,否则怎么会有孩子对自己笑呢
手指头下意识戳到孩子白嫩的脸上,秦九阴自己嘀咕了一句“傻乎乎的”,然后说了一句让纪墨日后回忆起来总觉得憋屈的话,“别真的是个傻子吧”
纪墨听不懂,却能看出那隐约的嫌弃,这是嫌自己笑得不好看了,没个镜子,也没法儿做个对比,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继续笑。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卖笑,奈何,这么小的孩子,你指望他做什么
哦,对了
纪墨伸手捉住了秦九阴的手指头,含糊不清叫了一声“妈妈”,古代称呼母亲多用“娘亲”,但那样的音,对孩子来说还是复杂了些,且他生来丧母,没有人教他这个词汇,便只能叫“妈妈”了,这是那些下人称呼给他喂奶的奶娘的称呼。
“我这儿可没奶喂你,饿不死就行吧。”
秦九阴嘀咕一句,抱着孩子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