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带出的龃龉,让纪长老也跟着皱眉。
末了只道“随你。”
有了他的同意,杂役这才进来给纪墨收拾行李,把他的大包袱移到刚打扫好的一个房间之中,与纪长老所在的房间还隔了两间,倒不是杂役有意分隔,而是那两间房,一个是纪长老书房,一个是纪长老的武器存放之所,并无床榻,不适安寝。
纪墨见状,也没什么好挑的,看着那些被褥铺好,微微点头。
不等他再对这个房间做出更多要求,就被杂役领路,送到了演武堂中。
演武堂跟纪长老所住的名为安适居的院子的距离“演武堂是每天都要来吗”
纪墨直接问杂役。
杂役是个年轻人,他们这样的杂役多是没有武学天赋,不值得被宗门培养,而自己又不愿意就此下山的年轻人,对演武堂只有一脸欣羡,听到纪墨这样问,带着点儿酸溜溜地说“自然是要每天。”
纪墨咬牙,这么远的距离,他后悔住在纪长老身边儿了。
可惜,这话,他是不可能说的。
什么,后悔不,谁后悔都不可能是他后悔
纪墨十分坚定地抖了抖小短腿儿,迈入了演武堂的大门,大门的门槛只要再高一点儿,就要卡着他让他进不来了。
好在
“这就是纪长老的儿子”
有人这样问着,声若洪钟,不待纪墨反应,大手天降,拎着衣领把纪墨提进了大门,纪墨双手没着落,落地后抬头看那人,小山一样的身材,很是高大健壮,杂役在一旁见礼,称呼“洪长老。”
马师兄曾提过演武堂是由一位长老负责的,想来就是这位,正好外出回来,便把自己也给带进来了,纪墨想着,也跟着叉手行礼,脆声道“洪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