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根据体型分, 大致上也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如那总是在骷髅头中爬进爬出的毒虫, 或黑或花,偶有白色金色, 那颜色鲜艳好看的,不动的时候也能如同装饰物一样。
这一类看起来厉害,却并不是人们真正敬畏的。
反而是另一类几乎不可见的, 才是人们更怕的无形无相的蛊虫。
体型上较大的, 如普通虫子大小的都在这个屋中,体型小的, 则在另一个屋中, 且不是如此自然存放, 而是安置在各色不同的罐子之中,会单独投喂。
每天, 丽都有大部分时间是用来投喂蛊虫, 相对而言,制作就不用太上心了,筛选合适的毒虫往陶瓷罐儿中一放,之后过一段时间去看结果就好了, 完全不用操心喂养的事情。
纪墨坐在床上, 从窗口看到那少女蹦跳着离开的身影, 悦耳的铃声伴随着她的动作, 好像自带配乐一样,格外引人注意。
寨子里的服装并不完全遮掩身体,短裙配上绣花绑腿,短袖之外,小臂露出,白皙的脖颈不曾多加遮掩,若有身材极佳者,还能隐约看到起伏的暗影,腰腹部并不外露,但上衣和下裳之间并不是连接的,同样,上衣也不是太长,动作之间,便隐约可见腰腹的白皙肌肤。
一根或几根红绳,穿着些玉石小珠子并小铃铛,就那样系在腰上,静立不动的时候,看不到什么端倪,一旦动作起来,那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就好像是最好的画布,点缀着银铃和玉石的色彩,又被红绳缠绕,若那勾动人心的魔魅。
女子着装如此,男子的话,同样是绣花衣裳,上面是开衫小褂,下面是长裤,腰腹部也许会加一条看似多余的皮带缠腰,一些零碎会挂在腰带上,算是个简易腰包。
丽进门的时候,纪墨还在往外看,丽神色一柔,来到纪墨身边儿,摸着他柔顺的发,轻声说“阿娘也给你做新裙子,好不好”
听到这个问题,纪墨心中原先的想法瞬间烟消,哦,新裙子,无奈地点头,声音轻快“好啊,也要那个花的”
“好,阿娘给你做。”
丽满意地笑了,笑着拉开纪墨头上的红绳,解开,以手当梳,重新给他编小辫儿。
在她心中,纪墨不是儿子,而是女儿
当然,纪墨并没有改变性别,而是丽以其强大的控制欲说服了自己,她想要一个继承自己衣钵的女儿,那么,纪墨就只能是女儿。
有关纪墨的真实性别这件事,纪墨知道,寨子中的首领应该也知道,当年接生的就是她,可面对固执的丽,旁人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寨子中也就她们知道这件事,其他人都不知道了。
丽是自欺自人,也算是不知道的那个,仅剩下揣着明白当糊涂的纪墨,还有那个纵容丽的首领了。
从小就被当女孩子养,也许许多小朋友小时候都会有这一遭,如同男宝宝穿小裙子什么的,但,有了性别认知之后,还这样的总是少数,纪墨难得体验了一回。
他倒是很想对丽纠正一下,男孩子和女孩子那么明显的不同,穿上衣服还能假装,脱了衣服,能骗自己吗
答案是能。
小孩子光腚不叫羞耻,但对纪墨来说,还是忍羞的一件事,他愿意在丽这个当母亲的面前暴露一下自己的不同,从而纠正她的某种看法,奈何,每当那时候,丽每次都会匆忙拿衣物给他遮挡了关键处,然后告诉他女孩子不能暴露关键部位。
呵呵,女孩子
真的就小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