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人影了,桌上倒是放着一个馒头,像是在等着给他吃一样。
心里不太确定这一点,拿着馒头,纪墨就去找人,找到正在某个房间后头调拌食物的大人,对方正在打肉松,用一种模样有些奇怪的扁平面杖敲打着已经快要散架的肉,等到敲击得差不多了,就用刀子切得碎碎的,省了手撕的工夫。
纪墨第一眼认出那刀子,可不就是昨天给自己剃头的那把,刀锋沿着头皮刮过的感觉,真的是一想就觉得头凉。
顶着并不是太整齐的小光头,纪墨来到大人的身边儿,询问对方吃过饭没,又问了那个桌上的馒头是不是留给自己的,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拿起一直捏在手中的馒头开始吃。
可能因为不是白面的关系,这馒头没那么宣软,干吃有些噎得慌,大人心肠好,指了一旁的水让他可以去喝一口,就着水桶喝。
纪墨这第二眼又把水桶认出来了,昨天给他添洗澡水的桶也是这个,呃,算了,喝一口吧,总比噎死强。
有了这一口,就有了下一口的肉松,没什么滋味儿的肉松被递到了嘴边儿,纪墨看了一眼那只捏着肉松的手,最终也没嫌弃,张口就吃了,他吃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舔到对方的手指,既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大人倒是没那么多想头,看他吃完了,就开始指派他分装案板上已经处理好的肉松,若干食盆都是一个规格的,像是洗脸用的木盆,就是有些深,一个能够装上不少东西。
这是要给动物喂食了。纪墨有所领悟,这位大人八成就是何玉柱了,若不是那些拐子,这样远的距离,他恐怕很难找到这位。话说,这里是哪里来着,对方是哪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