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其不争,日后会不会也落到徐广身上,为了让他挽回这一笔千金之失而给予种种好处呢
这一瓶子,摔得值,未来可能换得许多“千金”回来。
这一瓶子,也摔得不值,能够留作后世鉴赏的可称为艺术品的存在,就因为换取一个商业机会,换取若干“千金”而碎,艺术的殿堂之上,恐怕不少人会为此哀鸣吧。
有些东西,总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而在一些人眼中,它代表的只是钱,以及赚更多钱的机会。
纪墨一叹,多少代人在这个瓶子上感受到的喜怒哀乐,到此全都散了,以后再说起,没个凭依,又能记住多少呢
宛如那历史之中不曾留下证据的文字,若连文字都不记载,以后又有几人知道呢
考试之中的过场几乎没有,两场鉴宝会宛若只隔了一道屏风,而同样的欢笑,却又让人体会不同。
最后看了一眼那徐广和代章兄说笑的一幕,纪墨已经无法推断徐广的身份了,同是徐姓,若不是自家小徒弟的后代,也许会让他的心理上感觉好受一些东西总不是毁在自家人手里。
罢,罢,罢,总是管不了的。
纪墨放空思绪,随着那莫名的牵引回归,像是被放飞的风筝又被收回来了一样,回到身体,感觉到实质的束缚,心累。
瓷瓶还在桌上,如今还是归属未定之时,是否可改心中模糊有感不能改。
某些东西,未曾看到的时候,它还是薛定谔的猫,活与死之间,一旦看到,便是某种必然,他的更改许会殊途同归,亦或更惨,甚至如同某种蝴蝶效应一样影响自身,只要有一丝影响自身的可能,纪墨就不会去做。
这种谨慎,也许呆板,也许可笑,却也是无奈之选,有几人,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来图一时意气也许别人能,但纪墨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