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前还有几分就是当老鼠也要啃下他们一块儿肉的心思,那现在,他就只想过得更好。
一个道人,要如何才能过得更好呢
不知不觉,莫秉中陷入沉睡之中,梦中只觉得身侧温暖,似有什么一直在照着他,光束牵引,让他不至于彻底落入那冰冷的深渊之中
次日一早,天光放晴,地上的积水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洼,走起路来很容易蹚上一脚的水,不小心还会湿了那高高挽起的裤腿,莫秉中要去看看工作室中的画作阴干到什么程度了,纪墨不让他先行,把墙角的砖块儿挪过来,一个个往前面的水坑里砸,硬是铺出一条直通工作室门口的小路来。
“爹爹踩着砖块儿走,保证不会湿了鞋。”
宛若显摆自己小聪明一样,纪墨乐得邀功。
莫秉中见那砖块儿密集,倒更适合小孩子的步幅,也不说,笑着走在了前面,纪墨跟在后头,也跟去了工作室中。
锁上还挂着冰冷的水珠,打开之后,里面没什么变化,倒有窸窸窣窣,似乎是虫子爬过的声音,想来也有虫子在屋子之中避雨,看了看地上白色粉末弥成的一圈儿界限,当时就撒得多,如今看来,幸好是多了,否则被雨水泡开四散,药量不足,也就不足以威慑虫蚁了。
房间之中一股潮气,地上也有漫进来的水未干,在不那么平整的地方还有了小小的积水,莫秉中先把除虫的粉末又撒了一圈儿,再用手指轻触桌上的画作,大致看了看,估摸着说“还要两天,两天后再来吧。”
纪墨应了一声,又跟着莫秉中出去,小尾巴一样,看他取出了藏好的瓷碗,犹豫了一会儿,把碗继续藏着,把那木匣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