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然,因了那香,这寒也似多了些艳,让人只是闻着,便似想到了雪中味道,看到了雪中腊梅盛开,松针变白之景。
“尝尝看。”
杜美拿出一个小酒盅来,真的很小,敞口尚且可纳虎口,下端却愈窄,底部也就是一个指头的容量,还要是小指头那种,酒壶对准底部,直接倒了一点儿,递到了纪墨面前。
纪墨看那浅浅若呈滴的酒液,抬眼看了一眼杜美,这么少,至于么
“这等好酒,能让你闻闻味儿就是不错,又怎能与你浪费,且喝,莫等浮了尘。”
杜美拿着酒壶自饮,跟喝茶水一般,直接从壶嘴儿那里喝,竟是不愿意让酒液挂杯浪费点滴,时不时停下,鼻子凑近壶嘴闻香,半眯着眼,非常惬意的样子。
房间之中不透空气,多少有几分湿热,进来这一会儿,杜美的胡子又成了湿漉漉的黑亮。
短褂简陋,模样普通,身材干瘦,再有这幅馋酒的样子,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酿酒师,活像是哪里跑出来的酒鬼,还是没酒品的那种,谈不上酒仙之类的高雅悠然,亦或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