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的,便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一种是视若珍宝,不舍得离开眼前,另一种是不敢投入太多喜爱,迟早都会是失去的。
喜爱,与克制
“又想什么呐”雨说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应,上手就推了纪墨一把,她的力道不小,纪墨摇晃一下,立住了,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笑着说,“这不是想要怎么走么大巫说了,他会告诉我方向,路上都是需要我自己安排的,并不是上次咱们过来的那条迁徙路,从未走过的路,总要多想想。”
部族每隔几年就迁徙一次,若是在两地之中往返,正如那句话,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路上总是会留下一些痕迹的,方便下一次继续走。但,若是好几地之间轮流往返,那一条路被空置的时间就不是几年了,可能动辄十年,这样长的时间,怎样的草木都生长出来了,更不要说附近的水土可能变化,带来的是附近居住的野兽发生了改变。
听起来不难的事情,仔细思量起来,就会发现其中的难度还很多,从哪里走能够不惊动太多的野兽,同时还要有足够的补给在哪里休息能够更安全,这一路的路程,从未走过,到底多长,心里头也没个准备,又有那神出鬼没的凶兽,会是怎样的,需不需要多准备几杆木质长枪
比起纪墨辛苦制作的长枪,负责狩猎的汉子们更喜欢用的还是自己的拳头,以及石斧之类的沉重武器。
无他,没有铁器的时候,长枪的木尖很难破防,这就有些尴尬了。
再有舞动时候的不便,除非周围平旷,否则一杆子打过去,还没碰到猎物,先被树枝挡住了,再有带着长枪跳动的时候,也很容易磕绊,所以这种武器哪怕纪墨表示能够给人做,但也就是被一些人新鲜了两天,就弃而不用了。
到了这种迁徙时候,反而有不少人把长枪找出来,直接当做挑子使用,兽皮包往上一挂,举着走路还能当个探路的木杖使用了。
防虫的草叶被挤压成汁水,装入袋中,又把许多草汁涂抹在身上,同时携带一些气味熏人的叶子,保证走在路上至少不会被毒虫侵扰。
纪墨自己也收拾了一个兽皮包出来,轻飘飘的,除了一些草木种子,几块儿熏烤得如同石头一样的兽肉,就是两件兽皮裙了。
大巫的东西也没有很多,不见任何占卜有关,祭祀相关的也就是一个手杖了,当做拐杖用也是可以的。
族长已经新换了一个,是前年选出来的勇士,年轻的汉子笑起来格外亲切,主动跟纪墨问了好,显然大巫的态度并不是只有雨看明白了。
纪墨也不托大,客客气气跟族长说了两句,就认真地安排队伍去了。
大巫站在队伍的一侧,看着纪墨似模似样地安排队伍,指挥分配,眼神之中都是新奇,有些东西,看着别人做,好像总是不一样的。
族长在一旁跟大巫说了一句,夸赞纪墨细心,懂得多。
他未必懂得真正专业的指挥布阵的那一套,但看那安排,若是有个什么事儿,不会让队伍扰乱汉子们的围攻猎杀,就觉得极好了。
大巫微微点头“他看过的都记住了。”
这一句似有些答非所问,族长却听明白了,日常的狩猎队,纪墨也是跟着去过的,过往的表现虽不算多么亮眼,却也没有拖后腿的地方,哪怕总有人抱怨他不够干脆利落,一度还传出过胆小的名声,但在他以折断的长枪撑住兽口挽救败局之后,也有人称赞他那敢把手臂伸入兽口之中的勇气。
他们都知道,野兽的尖牙利齿之上是带着毒的,若是不小心被伤到,哪怕是小伤也有可能送命。
而经过了狩猎,真正知道了该怎样配合,记住了,在安排队伍上,自然是会有所体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