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人可不比镇子上,忙起来的时候,男人女人一色忙活,不指望女人做什么重活,田间地头送个水什么的,总也不是难事儿,可那一家,个个都是娇小姐,做不得这些,连那都快二十的嫁不出去的小姑子,也不体谅哥哥辛苦,只道哥哥没本事,让她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
也不想想,她家里那情况,是个人都知道不能娶,谁知道娶回来一个是不是带回来一窝。
以前不知道,纪家差点儿因为那些女人昧下钱而亏了,实在是收鸡鸭这等事,通常都是家中女人负责,哪里想到他们家那些女人都是事儿精,差点儿赖了钱污了纪家名声,好在给钱那会儿不少人都看到了,知道这事儿,否则
可怜纪父那日跟着打了半天嘴皮子官司,差点儿就要被几个女人推挤得喘不过气来了。
一想起来就是摇头,女人,可真难缠。
这人在邻村也算是出了名的,纪大郎也有耳闻,他学木匠的那家就在邻村,“是曹石头那一家吧”
“曹石头”纪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斥他,“你也跟着浑叫,那诨号好听了是个老实人就欺负。”
纪大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不是曹石 曹木一家子都那样,村里人见他立不起来,这不都那么叫他 嘿嘿 ”
“什么,他叫什么,曹木”
纪墨坐直了身子,不再歪靠在纪母身上,双眼发亮,很有些兴致勃勃的意思。
主线任务制琴匠。
当前进度曹木师父未完成。
没想到还没等自己打听,这人就冒出来了,不管是不是同名的,反正很有可能啊,该去看看的。
纪母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被吓了一跳的心缓过来,一把揽着他,怕他前倾掉下床,嘴里嗔怪“说着别人家的事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纪墨不好意思地回头笑了一下,很快又转过头盯着纪大郎催促“我好奇嘛,哥,你快说说,他明明叫做曹木,为什么会被起外号叫曹石头”
就算是骂人太老实,木头不也行吗还正合了名字。
年轻人,大概没有不关注这种事儿的,纪大郎还真是以前问过类似的问题,知道答案,这会儿难得在小弟面前显摆,说话前还清咳了两声,亮亮嗓,开口道“这话么,怎么说的,以前是有人叫他木头的,不知道谁后来说,他可比木头实在多了,更像是个石头,后来就都这么叫了。”
村子里头,熟悉的人家多不叫对方大名的,都是小名外号地叫着,亲切好听之外,也有着外人难以插、入其中的亲近感。
曹家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以前不以种地为生,有那么两亩地还是为了不脱离农家身份,曹父以前似是木匠,带着三个儿子都做这个,却又不在家里做,跟那烧炭的一样,日常都会在山上做,为这个山上还有一处小屋,专门阴干木头用的,也是个工作间的意思。
纪大郎学徒的那户岑木匠对曹家所知不多,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木工活的,就是有人见过他们家摆弄木材,他们家似乎也忌讳别人看,藏得有点儿深,应该是怕人偷学。
岑木匠曾说指不定有什么绝活儿,一般能在匠人行当之中做出名头的,肯定都有两手绝活,这个不说都知道,但怕人偷学到这份儿上,也很少见就是了。
最少见的还是他家中媳妇儿媳的,没一个知道自家男人到底是做什么木匠活的,看都不让她们看,也不跟她们说,连岑木匠都叹,这是把媳妇都当外人来防,也难怪后来这一家子是这样状况。
曹父是有一年在山中摔断了腿,再后来就不好,高热去的,曹家那时候闹腾得厉害,曹大郎躲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