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这才是宽仁。
纪墨默默抬眼看向纪姑姑,对方眸中有些亮,似水色反光,似喜悦晶莹,纪墨脸上不觉也轻松了一些,露出一个微笑来,感觉某种无形的压力就此烟消。
心中无事,也就该考试了,这把长剑,五十年应该没问题的,那,考试之后就要离开了,若自己离开,对纪姑姑来说是否太过残忍
这一想,许多话哽在喉中,又都说不出来了。
而且,此时死了,怕是更有人要说是天谴了。
饭后,跟纪姑姑聊了一会儿,看着对方去休息了,纪墨却没有直接回到隔壁的小院儿,他在佛堂外面等着,等到了夤夜而来的柳仲钧。
“这许多年,多谢姑父宽和。”
很多事情不说不代表一点儿没有猜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哪怕这棵大树什么都不做,对方的存在就是最好的靠山了。
“无事。”柳仲钧态度平和,他那次之后本再也不想来这个小院了,没想到却听得纪墨令剑奴传的消息要见他,他也想知道,纪墨到底有什么事儿。
不等他问,纪墨就主动说“今日论剑会,群情激奋,怕是还要再给姑父添乱,我如今,铸剑术小成,愿寻访名山大川,得神铁,得地水,再铸名剑,还望姑父成全。”
纪墨不知道自家住在这里,除保护之外,是否也有监视之意,总之,既然是客居,做什么当要跟主人家说一说的。
“无妨。”
柳仲钧明白了纪墨的意思,这算是告辞,若让纪家脱离掌控 他的目光落在了佛堂后面,纪沉意卧室的方向,她知道吗还是说,这就是她的安排
心中又有些郁郁,见纪墨再无他事,长袖一拂,转身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纪墨悄然返回了自己的小院之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抱着明天剑躺在了床上,进入了考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