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铸剑术水平一般,但其他方面,比如说人际关系上和对人心的揣摩上,比纪墨就强多了,纪墨自来懒得把心思费在这些事情上,他做的任务,都是手底下见真章的,想得再多说得再多都没啥用。
听了白石所说,纪墨也明白柳姑父的用心良苦了,这是生怕纪氏还不容于世,重要的是不被天子容忍,所以才精挑细选了这样的一门婚事。
“男大当婚,成亲有什么不好的”
白石不理解纪墨的固执。
“不成亲,我顾好我自己,顾好我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若是成亲,我就要对一个家庭负责,对依附我的妻子负责,说不定还有孩子,太多事情了,太麻烦了。”
纪墨想想就觉得头大,古代可不是成亲的好地方,不说妻子能不能与自己性情相合,就说有了孩子之后,难道他忍心看着孩子接受古代的教育吗若是不忍心,难道要把孩子教得离经叛道不容于世吗
总之,就是很麻烦了,他还是个孩子,不想成亲。
事情在纪墨的坚持之下未果,为此,柳姑父还专门找纪墨谈过,纪墨的回复很简单“我现在就想专心铸剑,等我能够铸造出一把举世闻名的名剑,我就成亲。”
那个时候,他通过考试就可以离开了,不管是不是回家,肯定也不会再考虑成亲的事情了。
不知道他这是“拖”字诀,柳姑父微微点头,认可他这种专注的态度,之后大概也跟纪姑姑说了,两个谁都没再催促纪墨。
而纪墨日常认识的这些人也都是很简单的,这两位大佬不催,再没有人能够催纪墨了。
孔宪听到他如此容易就被“赦免”的时候,心里头很是不得劲儿“我当时可是怎么说都不行,最后是被绑着送入洞房的。”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与纪墨不同,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才如此,但既然成婚了,也不会因为这份不喜欢不负责任就是了,可惜当时逃婚不成功。
说话的时候,纪墨难得没在竖炉旁边儿,而是在隔壁的房间里整理自己这些年的记录,边整理边听孔宪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还真的难以想象五大三粗的孔宪被绑着送入洞房会是怎样滑稽的情景。
“你这是写的什么,怎么总见你画这些东西。”
文字和图画还是很容易区别的,孔宪只当纪墨不识字,所以才胡乱画了些字出来,但这时候纪墨整理记录,自然会用这个世界通用的文字来,如此就显出些奇怪来。
纪墨略作遮挡了一下,示意不让看,孔宪就没再探头,“现在还不能看,我迟早是要把这些公布于世的,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有了些铸剑的想法,这么长时间,我也该铸造一把名剑了。”
“早该如此,这些年,看你铸造的那些剑也不很差,不知图了个什么,竟是都废弃了,浪费了多少矿石材料,我父看了,必要心疼的。”
孔宪赞同道。
这些年,纪墨这里又增加了五个竖炉,同样增加的还有剑奴,他把原先那些习惯了分组实验的剑奴分出来五个,让他们各自带领一个实验组,剩下的两个还负责原来的两个竖炉,第一个竖炉则是由他带着白石还有两个新来的剑奴负责。
纪墨这里给出实验的想法,然后让他们一点点增减完善相关的分量问题,这中间总是要把剑铸造出来才能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