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才让另一个丫鬟从食盒之中把饭菜拿出来,三两下,就摆放了一桌子。
“姑姑竟还没吃”
纪墨看到两个饭碗摆出,当下一惊,“怎好等我到这么晚”
心中略有不安,纪姑姑的身体不是太好,看到她脸上那可怖的伤痕就知道她曾经受过多重的伤,这些伤留下的痕迹,不是时间能够轻易冲淡的。
“没什么,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纪姑姑淡淡说着,示意纪墨吃饭,纪墨忙闭了嘴,“食不言”起来。
这天实在是太晚了,纪墨吃完饭之后缩短了跟纪姑姑聊天的时间,按照往日的作息去睡觉了。
纪姑姑却没什么睡意,坐在佛堂之内,门窗敞开,任由晚来的凉风吹拂而过,室内的檀香散了又聚,聚了又散,聚散之间,似也如人生流转,多有苦涩无言之处。
踏着夜色而来的柳仲钧声音轻缓,说了纪墨近日的表现,也说了自己准备给纪墨的安排,当年纪家名下的那些产业,铜山矿产之类的,他这里还收纳了一些,以后尽可以给纪墨。
“你竟是不担心”
纪姑姑似有讽意。
“我有什么可担心,纪家的风骨不就是忠君吗只要柳家一天还在明堂之上,是君,纪家,就会是臣。”柳仲钧一语带过这个话题,又说孔师傅与他提议不要与外人说起纪家后人学铸剑的事情,“一片爱护之心,我岂能不知,但他又怎知,这件事,我是全听你的意思的。”
“等他铸出第一把剑来吧,若是不得其名,便让他自去 ”未尽之语已经做出决断,纪姑姑的期待,是绝望之中的一丝光,无论是什么,若无利剑来劈开,总也不会再见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