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我是什么吃人的猛虎吗让你这般害怕。”转向纪墨,他已经从王达的反应上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不妥当,太不妥当了,果然还是有点儿飘了吧,不等深刻反省,就听到张师对他说,“这些梦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这等白日梦,无论多美,也都会醒,醒了只会更难过。”
有丰城的事例在前,那还算是罩着一层赵国的保护罩,结果不也没了想要于诸国之间建立这么一个中立的机关城,想法是很好,又有谁能做到呢不说选址所在是否已经有城,那等险峻之地,固然易守难攻,但能有养活许多人自给自足的余地吗
此外,城中诸人,谁人不是父母生养,若有亲眷,就有异心,总是防不住的。
若是丰城还在,还能让人有点儿这方面的念想,可以往这样的方向发展,但丰城即灭,便可知,这样的存在,谁都容不下。
张师比王达要多明白一层,却是这几年的人情世故见得多了,他摸着纪墨的头说“人人都看不得他人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做着这样的战争利器就真的以为自己能够统御战场,杀伐无双了吗虚幻的蜃梦破灭之后,也不过是个不识得几个大字、说不出几句大道理的平民罢了。
那一刻,张师的眼中,有一层光已经破碎,染上了一层灰白的翳,似已见到另一座华美的机关城城破人亡,伤痛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