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南霆告诉我”蒋先生却是一脸狡猾,“就不能是林答说的吗”
夏晰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
本来心情正不太好,听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忽然就没了什么好脸色。
“林答才不会说。”她皱了皱眉,急急地道。
目光一撇,心底的嘀咕也不觉脱口而出“就喜欢包庇自己的儿子,老东西。”
最后三个字她其实说得不能再小声,语毕还自知失言地低了头,蒋静儒总归是听到了,瞬间哈哈大笑。
算一算,夏晰已经有些年头没再对他这样“出言不逊”,年龄的增长磨平棱角,她渐渐学会怎么用平和的心态去看待所有自己看不惯的事和人。
但总觉得她身上从此少了点儿什么。
“南霆没想告诉我,”他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她,“是我自己猜到的。”
蒋先生深谙说话的艺术,“没想”和“没有”可不是同一种意思,夏晰正狐疑着,他就转向了自己一开始就想问的话题。
“说说看,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儿子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夏晰深深地呼吸着,好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
“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说辞,并不能打发蒋静儒,他索性问具体些“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夏晰说。
“告诉我实话,我为你做主。” 他一本正经地道,又若有所思地算了算时间,“你们是该结婚了”
夏晰听到那个字眼,只觉得讽刺,摇头。
“怎么了,”蒋静儒对她这个态度感到相当的新奇,“觉得他哪儿不好了”
“他没什么不好的。”夏晰说。
“没什么不好,”蒋静儒略略思忖,“那就是不喜欢了”
对于这个问题,夏晰默不作声,因为她不想说谎。
人的感情是没有那么容易说收回来就收回来的。
“那是他变心了”如她所想的一样,老爷子果然很爱打破沙锅问到底。
而夏晰又一次摇了摇头“他不会变心。”
设想过无数可能,全部都被否认,蒋静儒实在是不太明白了。
他也惊讶于夏晰对这最后一个问题的坚定不移“这么肯定”
蒋静儒还以为,在见识了最敬爱的父亲出轨之后,她应该已经能认清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永远专一的男人。
然而他看见夏晰近乎痛苦地笑了一下“他不会。”
她十分肯定。
因为,陆冕的心,从来都不在她这里。
事业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嗡嗡”手机在衣兜里响,夏晰从与蒋静儒的对视中移开了眼,拿出来看看,“我去接电话。”
她起身,脸上的表情片刻恢复如常,脚步急匆匆就往外走去。
“夏晰,”是经纪人贺君怡打来的,“你在做什么,方便说话吗”
她问完总感觉对面异常的寂静“你怎么啦”
“没事。”夏晰回神靠住了身边的白墙,忽然想起,这一句“没事”,她今天说了好多遍。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尝试用手指牵扯出一个真正“没事”的微笑。
“噢好,我是想问问你,”贺君怡便说起了正事,“我这里有个综艺节目就快拍了,不算特别好的资源,但是临时缺一个女孩子的位置,需要找人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