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嘛胆敢嘲笑他们的家伙才是真的可悲,根本不懂友谊的珍贵之处
不过
身体悬空的瞬间,小人鱼还是有点担忧自己会把身材娇小的好友给压趴下去。
“阿征会不会觉得我太重啊其实我自己游过去就好啦,到了车上擦干净就行了。”
海遥一手搂着赤司征十郎的肩颈,另一只手则撑着雨伞,发辫在背后轻轻左右晃动。
赤司征十郎轻笑道“不重,但要是你愿意让我公主抱的话,应该会省不少力气。”
海遥忍不住抱怨道“那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吧太丢脸了。”
要不是他毫无防备,也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地被赤司征十郎得逞。
赤司征十郎微微勾起嘴角,阴沉沉的天空下,他鲜艳的发色与眸色是如此地醒目,像一朵在飘摇风雨中怒放的蔷薇花。
海遥伏在他的肩头蹭了蹭,总觉得自己的两个好友都早熟得不像一个未成年孩子名门之后,生来就要背负着家族的荣耀与长辈的期许,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自然也短暂得可怜。
“海遥,”赤司征十郎注意到雨伞倾斜度大,语气颇为无奈,“不要光顾着给我打伞,你的头发湿了很难打理。”
“知道啦知道啦”海遥嘴上应得倒是爽快,手中却纹丝不动,显然是没把好友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只是几分钟而已,也淋不到多少雨。
等到坐进车厢,赤司征十郎看着小人鱼湿漉漉的发辫,忍不住叹了口气。
随后,他任劳任怨地拿出干毛巾,帮他拆发辫擦头发,顺便还擦干了淋到雨水的鱼尾。
随着年岁渐长,小人鱼尾巴上的鳞片也稍微变大了些,
海遥笑望着他,“阿征的样子好温柔啊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吧。”
实在是想不通,明明他的身边有这么多出色的人物,最后为什么会跟一个榴莲交往
对于前年平安夜那一晚见到的爆豪胜己,海遥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映像了。
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少年榴莲般的发型,充分说明了拥有一个稀有发型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那倒不一定,”赤司征十郎将毛巾折叠放好,纤长白皙的手指梳理着小人鱼银色的长发,“说不定只是因为面对着你,我才变得温柔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与父亲赤司征臣十足相似,控制欲和占有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的温柔从来都只会为特定的一部分人流露。
海遥笑了起来,“这句话应该留着对你未来的女朋友说啊。”
赤司征十郎说“谁让我先遇到你了呢暂时只能对着你说了。”
海遥又是一笑,“那我只好洗耳恭听了。”
汽车快要抵达八木宅邸之时
赤司征十郎忽然开口问了句“你这周末还有别的安排吗”
海遥点了点头,“我跟焦冻约好了,陪他一起出门买点书。”
赤司征十郎道“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小人鱼湛蓝的眼眸,神情难得地执拗,似要与人一较高下。
海遥迟疑几秒,正在思索该如何拒绝,便听他又道“我想去医院一趟,你陪陪我吧。”
他的声音很轻,脆弱的情绪显露无余。
拒绝的话瞬间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海遥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紧握着好友的手无声安慰。
怎么可能狠心扔下这样的阿征呢
至于焦冻那边只能先道个歉再另约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