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被震天的声音喊得心慌,他想解释自己已经放了刘意出来,然麹义已经杀上来,他下意识调转马头,急忙发号命令,“快,快动手。”
不远处的山顶上,刘意正与沮授观战,她确实不懂打仗,可这战局瞎子都能看出来,麹义排阵有序,如一条长蛇吞没韩馥的军队,反观韩馥的,溃不成军,四处奔走。看的刘意深觉麹义大材小用了。
完全没有可比性。
“张燕那边如何说”
沮授的马头稍在刘意之后,恭敬道,“说是此战过后,将动身前往邺城。”
刘意听了些,大致的意思是让麹义先消磨韩馥的志气,再以黑山军的人数优势包围邺城,使其不得脱身。
一般情况熬个十天半个月,再加上沮授等人劝说,韩馥也会生出退却之意。
“只不过张郃”沮授有担忧,“据麹义所讲,张郃善战,若是韩馥派出张郃应战,胜负难明。”
这点刘意早就考虑到了,“算算时日,公孙瓒应该动身了。”
她请外援就是这个道理,假使局面僵持不下,就让第三方介入,几重压力之下,韩馥估计受不了。
他没必要和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痛快点交出来,没准还能混个从事当当,至少比小命不保好。
刘意不觉得韩馥是个有胆魄的人。事实上韩馥只能用中庸来形容,若是生在太平盛世,韩馥做个御史,一辈子无功无过,倒也不错。可惜的现在是乱世,他还占据了一个过于优秀的位置。
“韩馥并无错,只是他如小儿持金过市,我不动手,迟早也会有人动手。”刘意瞧出了麹义的意图,“我观麹义,他是想一战定生死。”
这位将军的狠劲,是想直接把韩馥的命留下来。
沮授不接话,韩馥毕竟是他上任上司,虽然人不太好,但也不是他巴望韩馥去死的理由。
刘意没什么同情心,她只是平静观摩了会,点评麹义此人,“孤狼也。”
“孤狼凶狠,难结同僚,我听公与说,麹义平日也不与他人走近”
沮授道,“他心思深沉,少与人交谈。因性情缘故,和使君多有摩擦。”
别人根本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成天又拉着脸,搞得被欠八百万一样,韩馥不喜欢他是有原因的。
也不能说是坏。而且刘意没条件说别人不好,除去赵云那只奶豹,麹义可是她唯一的猛将,“只要忠于我,小毛病无碍。”
再说她还有个吃遍武人的钟林,这麹义再闷骚,也不是和钟林玩得很开吗
眼看战局已定,刘意掉头往回走,提速之前问起沮授,“荀从事到河内了吗”
沮授估算着路程,“应是到了。”
那袁绍也快回来了。
这一战韩馥被打得抱头鼠窜,他丢盔弃甲逃回邺城,面对下属的目光几乎抬不起头,只能声音说的越发大,“麹义有谋取冀州之心,罪该万死。”
韩馥和麹义一战众人又不是没看见,更何况韩馥现在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打输了。
田丰还想劝韩馥,哪曾想韩馥已拉上武将,发誓要给麹义一个颜色瞧瞧。
见韩馥满心思扑在麹义身上,田丰不知为何,心中有强烈的失落感,他想说您的敌人长公主就在邺城,拿下她麹义再难起风浪。
“使君,不如派长公主去与麹义解释,少些误会。”
韩馥一口回绝,“她刘意投靠袁绍,今日麹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