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公主”刘意去河内时他跟随过刘意一段时间,直觉告诉他刘意不是那般粗心大意,今日被发现她和袁绍勾结,田丰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别驾有何见解”
沮授老脸绷不住,自卖自夸他是做不来的,随意聊了几句,“用心险恶她还欲拉拢我等,着实异想天开。”
沮授聊不下去了,正色道,“元皓,你我都是有志之士,如今韩馥担任冀州牧已有一年,你观之如何”
刘意挖墙角的事还在前头呢,田丰起了警惕。“别驾此话何解”
沮授踱步,最后只道,“无事,只是觉得冀州要变天了。”
田丰心生忧患,“等袁绍归来,定会有一场恶战。”
快走的时候,沮授问他,“若是说,他日遇明主,元皓会投奔吗”
田丰神色不变,“自当效命,平定九州,欲使天下太平,百姓富足。”
沮授抚掌,“同道者也。”
刘意被关的消息很快传递出去,入夜时分,小毕来敲沮授的门,低语着,“别驾,长公主说她不便动身,接下来全靠别驾了。”
沮授自当领命,等小毕离去后,他披衣寻访麹义,商讨何日动手,麹义早对韩馥有不满之心,愿意拥戴刘意,可刘意找来的黑山军让他非常不爽。
“流寇也配,黄巾余孽还有脸谈拥立汉室,长公主是不是不信我”
眼下就沮授和麹义两人,沮授随麹义抱怨,麹义猜忌的心更要打消,“长公主知将军威名,只是韩馥手中有精兵,张郃等人也不必我说,将军心知肚明,非是不信,只是长公主心善,不愿将军的兵马折损内战中。因而寻来黑山军,欲大军逼迫,少些流血的事。”
麹义听了脸色果然好转,嘟囔娘们就是心软,和沮授商量起日后进攻的事,打仗这种事刘意划分的非常清楚,怎么打,如何打,什么时候打,一切由麹义作主,沮授要做的就是善后,从中周旋麹义和张燕关系。他日公孙瓒领兵,还要沮授出面。
“长公主说战场瞬息万变,我等坐镇后方,没有将军的经验,又不能耳听八方,她怕出乱子,便交由将军负责,他日黑山军到来,也需听将军指挥。”
因为身份关系麹义和刘意见面次数不多,不过刘意每次的话都能让麹义舒服,直言不讳,“他韩馥要是有长公主三分脑子,我也不会背弃他。”
沮授心道谁不是呢。
两人聊到天亮才结束,沮授见时候不早,匆匆告退,他随百姓一同进城,随手买了个烧饼解饥,打算回去换了衣衫再去上班时,不想家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元皓。”
田丰大约站了一夜,身上沾了露水,脸色泛白,他动了动嘴唇,眼神发直,“子惠投奔了袁绍,别驾也是如此吗”
沮授脸色大变。
他拉着田丰进屋,让人烧热水给田丰暖身。两人相顾无言,田丰喝完热水,身子暖过来后,追问沮授,“别驾还未回答我的话。”
“说了就不会和使君禀报”
田丰兀自坐着,半响后道,“我为使君麾下,自当为使君效命。”
沮授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后悔起和田丰交言过多,以致暴露行踪。
“你不能误我大计。”沮授对着田丰那张木头脸,往日沮授欣赏的刚正不阿在此刻成了沮授的麻烦。
“你若是拦我。”沮授吸了口气,“两边人马得不到联络,定要强攻邺城,届时邺城百姓受苦,冀州遭难,你我皆是千古罪人。”
田丰有怒,“别驾此言,好似您是正义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