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袁绍荀谌底气不足,心虚两句,“府君是有苦衷的,关东军势力交错复杂,府君回旋其中,难以脱身,有心无力。”
沮授和荀谌讨论起来,“无力,他也不该当众羞辱长公主,事后连句道歉都没有。我听说了,刘岱手下的曹操遇上董卓军队,被打败后联军没有援助之意,曹操只身离去。这曹操曾平黄巾军,又官至雒阳郎,且不谈家世,此等有勇有谋之辈都负气离去,袁绍究竟在做什么”
荀谌已完全说不过沮授,他幽幽道,“别驾一直在批评袁绍韩馥,我观别驾言行,心中早就有所属,只是放不下架子罢了。”
“胡说八道”
沮授是不肯承认这点,他一下子噤声,看这态度,几乎是求着荀谌给他洗脑。
不怎么回事,荀谌有种被强按头的悲愤,他的口齿伶俐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
“别驾不喜袁绍我便不谈他手下谋士和兵马,只说韩馥,韩馥为冀州牧,手下兵马,将士如何,别驾想必比我更清楚,冀州粮草充足,袁绍出兵还得依靠韩馥鼻息。只要抓住冀州,哪怕韩馥做个缩头乌龟,袁绍也不敢放肆。反观长公主,除去为人,一无所有。”
荀谌盯上沮授,“退一万步说,就算长公主拿下了冀州,你觉得冀州的将士会同意,袁绍会俯首称臣怕是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别驾,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这厢话后,沮授神色变了又变,半响后道,“我已知了。”
就算决定不投靠刘意,沮授也没打算把荀谌交到韩馥手上,这一拖,就拖到了第二日,刘意上门。
沮授恭恭敬敬迎接刘意,脸上没昨日小毕离去时的慌张,再加上还有个能说会道的荀谌在,用脚指头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毕看了偷偷给刘意使眼色,刘意不慌不忙,“看来别驾心意已决。”
沮授避而不谈,刘意也不气恼,笑道,“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别驾。话说回来,我独自一人见荀从事,别驾也不放心,不如同去”
沮授沉默点头,到了荀谌暂住的屋子,刘意泰然自若坐上主位,见下方两人均是严阵以待,轻笑一声,吩咐阿史,“阿史,泡壶清茶来。”
清茶是前段时间刘意教阿史的,这个年头的茶叶多是茶饼,刘意便教阿史如何洗茶,撬下来的茶叶用沸水泡过一遍,然后倒掉,第二泡开始饮用。
清高的茶香送到面前时,两人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心翼翼观赏品尝,刘意怜悯三秒,这两孩子怕是被胡辣汤喝傻了。
几杯清茶下肚,荀谌等人还在品尝不一样的茶饮时,刘意忽然开口,“袁绍尚在河内,冀州有变一时也赶不回来,我决意在这段时间发动政变,不知两位可有解决之法”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刘意笑吟吟道,“怎么,小毕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刘惠已入我麾下,照他的名望,在冀州集结一支军队不难,我再书写给幽州牧刘虞,应该能在袁绍赶回之前拿下冀州吧。”
沮授艰涩出声,“必将告知使君。”
刘意神色不变,“昔日你就不该与我合谋韩袁和好一事,你看,现如今就算你去禀告韩馥,韩馥他会信你吗公与,你应该现在就杀了我。”
他们根本担当不起,谋杀刘意,这会使他们一辈子沾上污名,从此史书添上一笔。
外头钟林像个木头人杵那,沮授动了动嘴唇,似乎在问刘意为什么。
刘意让阿史续上茶水,漫不经心道,“我设计害你,公与你错了,冀州官员何其多,你虽为别驾,但不受韩馥重用,我如果想接近韩馥,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