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加把火,“袁绍一走,他日再见就难了。”
哥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沮授不想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他非常上道跳坑,认真替刘意考虑起这个事。按照沮授的想法,韩馥身为冀州牧,只要牢牢抓住粮草这点,袁绍他再浪到了韩馥跟前也得乖乖喊妈。问题是韩馥这个妈是后妈,对上袁绍贼没底气。
沮授还没想好,刘意却开始赶人了,先是虚弱咳几声,又来个弱不禁风,阿史适时喊出声,“公主。”
阿史拿着预先准备好的台词,“公主您为这事担心受怕好几天,奴婢都替您难受。”
刘意轻声呵斥阿史,“休得无礼。”她又摆手,满是歉意对沮授说,“让别驾见笑了。”
沮授还不至于这点眼色都没有,横竖法子不是一下想出来的,再来刘意身体也不好,他直接起身告退,刘意连忙站起来说要送沮授,被沮授婉言拒绝。
“长公主还是先照顾好自己。”
刘意靠在阿史身上,露出一个笑,接着下套,“我身份不同,别驾常来怕是遭人非议,不如你我书信沟通,也好免去别驾来回奔波。”
沮授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跟着小毕往外走。拐弯时瞧见刘意不知在和宫女说什么,莫名惹人怜,沮授不由多嘴和小毕聊了几句,“长公主极识大体。”
小毕撇嘴,“不识大体还能在宫里活下来,何太后可不是个善茬,长公主和幼帝的生母均命丧她手。”
说罢意识到自己多嘴,急忙瞪沮授,“听归听,不许说出去。”
沮授当然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只是听完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老父亲心态,可怜起刘意,顺带看袁绍不满。
你也配,呸
等沮授走远,刘意两手一揣,没半点形象,“好累,我要回去摊着。”
阿史小声说,“公主您说要每天练字的。”
“今天不算,从明天开始。对了,晚上吃什么”
这边沮授回到住处,想着刘意的事一晚上没睡好,次日上班沮授顶着两黑眼圈批公文,到了朝食沮授手里竹简还没放下,同事就摸上门了。
“公与。”刘惠笑嘻嘻过来串门,看沮授忙得饭都没吃,面露惊讶,“这可不像公与啊。”
刘惠和沮授有交情,知晓沮授的脾气,沮授做事一板一眼,今天的事绝不放到明天做,平日他过来打秋风,沮授基本公文批完,坐那享受美食了。
沮授手里笔没放下,指着案桌上放着的粽子,“吃的在那。”
刘惠不爱搭理,这年头大伙都爱吃咸粽子,他反而不喜欢,要吃都是让家里人包个甜的解馋。他嫌弃避开桌上的粽子,自顾自挑了个位置坐下,开始骚扰沮授办公,“公与啊,听说昨日长公主召见你了”
沮授停下笔,两人对视片刻,刘惠底气十足,“好些同僚看见了,使君也挂记你,我就不能过来问问,话说公与,长公主到底寻你何事”
刘惠是真的很好奇,刘意身份特殊,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去打扰刘意,上回沮授面见还是带了一大波人,沮授训话时那场面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刘惠都看不下去,他原以为沮授是不会再见刘意了,没想到昨天来了个意料之外。
沮授去见长公主了,还是一个人去的。
沮授嘴巴牢得很,“莫问。”
越是不说刘惠越好奇,“你与我一人说便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这句话沮授是一万个不信,刘惠有本事,那脾气也不小,有时候连韩馥都骂,人一上头嘴巴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