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两吵闹,刘意去找同行的郑浑,鉴于郑浑他爹出色的表现,刘意下意识当虎父无犬子,郑浑他爹很牛逼,郑浑一定也很牛逼。
“我今日去太守府上做客,见来往宾客,料想也是位侠客。听闻他欲讨伐董卓,就不知麾下有多少人。只是我与他接触太少,不知性情如何”
郑浑木着脸听完刘意分析,挤出一点消息,“大兄在雒阳任职时,王匡是何将军的府掾。”
刘意抬眼,指望郑浑再八卦点,无奈说完这句话后,郑浑成了哑巴。
她恍惚记起临行前一夜,郑泰跑来找自己,腆着脸说希望长公主多多照顾公文之类的话,公文性情淳朴,昔日颇有政绩,一心为民。又云云长公主不要怪罪。
她说郑泰这厮干嘛,敢情是这个原因,这是位基层实干人员,完全不会政斗。
刘意被骗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刘意干巴巴道,“原来是何将军的人。”
郑浑点点头,低头去看手里的竹简,不愧是基层人员,看的书都是水利相关。
也不能说被骗。刘意离开后想了下,她要是真到了冀州,没有郑浑这种实干人员,反而不利于施展。
郑家好是好,为什么不能买一送一,再送个哥哥。
没了同谋刘意只能单干,考虑到现有资料稀少,刘意只能守株待兔。等着王匡上门。
王匡这只兔子跑得很快,刘意刚把队伍整理完毕,还没进城时就遇到了王匡,刘意身为长公主,足足五辆马车晃瞎了王匡的眼,都快赶上三公出行了。导致王匡身后那辆小篷篷毫无地位,更别说替刘意左右开道的骑吏。
那可是能帮刘意从豪族士族手里抠来吃喝的资本。
狗眼看人低不是白说的。
王匡果然被镇住,带着人马跪在刘意跟前,情真意切,“匡不知长公主到来,有失远迎。”
刘意施施然下车,演起一个善解人意的公主,“怪不得太守,我也是第一日来河内,接下来还得打扰太守。”
王匡忙说不敢,又说官舍已经打扫完毕,地方简陋,希望刘意不要介意。从头到尾,半句不提他家仆人给刘意倒白水的事。
两人有说有笑,刘意一口答应下来,转身上了马车,余光见钟林一脸怒意瞪着王匡,王匡表情尴尬,两人之间好似有无数八卦,刘意不着痕迹按了按嘴角,力图不让自己笑出声。
再来一趟太守府,那就不是之前的没地位了,一干人跪在那恭候刘意到来,身为主人的王匡赶先下马,站在门口冲刘意微笑,“长公主,请。”
都是迎客之道,人家郑泰做的风度翩翩,你王匡怎么跟服务员一样。
等经过昨日的亭子,王匡只管走的更快,想把这事揭过去,钟林火了,站出来喊王匡。
“王府君”
“之前长公主上你家来,你不给长公主吃食一事怎么说”
王匡心里发苦,昨个还想把钟林收下,今天是恨不得把这人扔出门外,再看刘意一言不发,明白是经过刘意默许,便向刘意低头认错。
“是匡之错,匡特地重新设宴,欲款待长公主。”
刘意这才有了动作,伸手让钟林退下,笑语盈盈对王匡说,“太守有认错之心,再谈就是我的不对了。宴席也摆了,断没有不去的道理,不如太守你我同行,我初来河内,对这里还不熟悉,还想请教太守。”
王匡松了口气,有钟林的对比,他对刘意的好感度是刷刷往上涨,越看越觉得刘意温柔可亲,不愧是汉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