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一愣“娘子的意思是,他想要糟蹋我们闺女”
“莫说那词儿,让旁人听去了可怎么得了。”杨氏捂了他的嘴,轻声道,“那是个端方人,之前孔陆大人不是常说殿下洁身自好,连个侍妾都没有吗,想来不是个不是个不正经的。”
“娘子的意思是”
“还要再看看,也要听阿瑶的意思,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要是阿瑶吃了亏,受了难,就算是倾家荡产,咱们也得把阿瑶赎出来。再不济,还有大郎,总有机会的。”
“嗯,好,我都听娘子的。”
这边老两口琢磨着给阮瑶寻找出宫时机,另一边,阮大郎一本正经的对赵弘行礼。
被大殿下一把扶起“不必多礼,阮郎君以后大有前程,怕是很快便会在朝堂相见。”
阮唐脸上是客气恭顺的笑容“多谢殿下贵言,学生定然不辜负殿下的希望与厚爱。”
大殿下“我说的话,发自肺腑。”
阮郎君“草民深谢,太子恩典。”
而后,一片安静。
阮瑶似乎没料到这般发展,左看看,右看看,阮女官从来都是无比通透的脑袋此刻变得外迷糊,既想不通为什么太子对大哥这般亲近,也想不通为何大哥如此抗拒与太子相处。
但是两个男人都心知肚明。
“阿瑶,”阮唐转头,对着自家小妹温声道,“你且去阿娘那里瞧瞧,我刚刚和爹上街买了一尾外新鲜的活鱼,早早做了才好。”
阮瑶本不想去,可是赵弘也对她点头,她便带着些“这俩人不会打起来吧”的心思离开了。
等阮瑶一出门,赵弘就开口道“孔陆是我的人。”
阮唐没说话。
大殿下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最近那些东西也是我送来的,之前郎君能到书院里借宿,也是我的安排,想着阮郎君这样的聪慧人定然是能猜到的。”
阮唐依然没说话,只是额角一跳一跳的。
是啊,他猜到了,他早就该猜到的
只是没想到,原来从很早时候开始,这个人就盯上了自己不,是盯上了自家妹子。
自家水灵灵的白菜啊
阮大郎只觉得耳朵都在嗡嗡响。
而后,阮唐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对着赵弘行了一礼“草民多谢殿下相助之恩,今生今世,定然结草衔环,以报殿下大恩。”
大殿下却听出了画外音“你不喜我。”
阮唐露出一抹浅笑“殿下言重了,殿下惜才,对草民多有帮扶,草民自然感激不尽。”
言下之意,和阮瑶半点关系都没有。
阮唐自知家里身份低微,比不得那些世家大族。
可是他家姑娘也是千好万好养起来的,送她去给太子殿下当侍妾,他做不出,也做不到。
至于会不会是这人想要求娶阮瑶,阮大郎根本不予考虑。
即使他从未在京城过活,却也知道这些皇室中人娶亲都是诸多考量,这个背景那个家事的,自家小妹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按照常理,居高位者只要放话,一个寻常举子根本不可能有反抗机会,也根本不用解释什么。
大齐不对学子动刑,且阮唐只是装傻,并未顶撞,也就够不成冒犯之罪,但明显是不愿的。
可赵弘却半点不生气,反倒有些欣慰。
他实在是爱极了阮瑶,甚至从一开始就在为了她娘家筹谋。
如今见阮唐此番态度,不仅不觉得他以下犯上,反倒觉得这样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