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身边出头无望,她又是个心大的,便接受了董皇后收买,只盼着太子倒台,她可以借着皇后东风另谋前程。
原本的打算是让阮瑶顶下所有罪责,却没想到那痴儿去了三天,内殿依然太太平平,没有任何异状。
这让月兰有些坐不住了。
她想要联络董皇后,可东明宫如今竟好似铁桶一般,与她接头的小太监也一直未曾露面。
皇后娘娘更是没再驾临东明宫,引得月兰颇有些心慌。
今日她便是来瞧瞧太子情形,再做打算。
结果还没到内殿,就遇到了提着水的阮瑶。
月兰便觉得耳朵嗡嗡响。
她一直记恨着阮瑶,不然也不会上赶着给皇后出主意,把阮瑶顶到内殿里头去。
如今再次相见,月兰发现这人不仅没有被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曾如预想中的那般面容憔悴,反倒越发神采奕奕,瞧着比之前还水灵透亮,着实让月兰气的厉害。
阮瑶也看到了月兰,脚步微顿。
这人当真要看看郎中了,脸总是这般赤红,怕是真的高血压。
不过阮瑶并没有理会她的打算。
既然猜得出月兰不怀好意,自己也没必要做出表面情谊。
月兰却几步上前,阮瑶赶忙顿住步子,可手上拎着水,到底急了些,便有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
是个荷包。
虽然阮瑶很快拾起来放进袖中,却依然让月兰眼睛一亮。
荷包她是认得的,即使一直未能到赵弘身边伺候,可是寻常看太子进出宫殿,月兰自然对他的近身之物颇为了解。
这荷包是太子贴身的,若是得了,自然可以出入宫门不受阻拦。
原本该是主子贴身的东西,结果到了阮瑶身上。
太子应该还昏睡着,那她定然是偷的
月兰立刻拦住了阮瑶的去路“怪不得你一直没有露面,原来是去主子身边做贼去了。”
阮瑶不解其意,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声音婉转“你让开些,我还有事。”
月兰却像是抓住了把柄似的,紧紧跟着阮瑶,压低声音道“既然偷了东西还不赶紧交出来,如若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可惜,她这话已经吓不到阮瑶了。
自己的小命都在赵弘那边悬着呢,旁人想要也拿不走。
于是阮瑶没理她,眼瞅着就要看到殿门了,便想要绕过她去。
结果月兰竟直接上手抢夺。
在她看来,阮瑶不过是的小傻子,呆笨得很。
当初被自己抢走了肥差,被打发去外殿做杂事,阮瑶尚且一言不发,都不懂得争辩,格外老实,那现在定然也不敢反抗才对。
傻子就是傻子,再好看也不过是个蠢东西。
可阮瑶却未如她所愿,立刻往后退了半步。
只是手里还拎着桶,多有不便,一时不察就被她从袖中拽掉了荷包。
若月兰只说话,阮瑶自不会如何。
可这人上了手,来势汹汹,阮瑶下意识地抬起胳膊轻轻一甩。
结果,寻常人拎一个都费劲的水桶,阮女官竟直接轮了起来,直直撞在了月兰的腰上。
月兰只觉得一阵钝疼,不仅荷包没攥住,人也往后飞了出去。
而在大殿的台阶下,是盛满了水的铜缸。
寻常宫里的饮水都是要由水车运送最清澈的山泉水进来的,而宫中的水井和铜缸多是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