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从未见过的样子, 让阙以凝生起了些逗弄之心。
她几乎立刻抛弃了原有的计划,玩情趣当然要在顾山雪清醒的情况下, 顾山雪如果神志不清, 她岂不是玩了个寂寞。
在司机送她们到家之后,阙以凝把顾山雪扶到了沙发上坐着。
顾山雪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一反常态的吵闹, 而是安静地坐着,表情有些空茫。
“你都喝傻了。”
阙以凝笑着点了点顾山雪的额头,顾山雪还是呆呆的看着她, 没一点往常冷淡又或沉静的模样。
这样的顾小姐可太想让人欺负了,阙以凝在柜子上放了个小摄像机,而后去了浴室。
温热的毛巾贴在了顾山雪通红的面颊上, 顾山雪抗拒了一下,感觉到清爽后就乖乖不动了。
“难受吗”
阙以凝拧好毛巾,替顾山雪擦着手, 观察着她的情态反应。
“嗯。”
顾山雪点头, 敛着眉眼, 似乎很不舒服。
阙以凝只开了一盏灯, 冷白的光让顾山雪到脖颈的红越发明显。
阙以凝替她解了扣子, 想要去给她倒杯水, 却被顾山雪握住了手。
顾山雪的力度不小, 她被拉的又跌回了座位上。
“怎么了,顾小姐,喝醉了想耍流氓啊”
阙以凝戏谑的说,面上满是调笑的意味。
她心里也在暗笑,顾小姐明天要是看见自己喝醉酒这么粘人乖巧的样子,指定会脸红。
顾山雪没回话,只是抿着唇看着她。
有别于以往清冷如孤月的模样,几分执着被揉碎了混进那双眼里,哪怕她不言不语,哪能感觉到她的专注认真。
她在仔细的看着她,看起来好似很清醒。
但也只是好似。
阙以凝没动了,任由顾山雪看她,半晌后忽的开口,说“我是谁”
顾山雪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忽的眼里熠熠生辉。
她说“凝凝。”
她的嘴角小幅度的上扬,那是个害羞的欢喜的弧度。
她又说“喜欢凝凝。”
阙以凝脑海空白了一瞬,心底泛起的麻痒带来绝佳的心悸,她展颜笑开,在光下覆着艳丽色泽。
顾山雪鲜少直白的吐露爱语,她会渗透在她生活各处,以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她,她喜欢她,阙以凝也很受用,因为她知道顾小姐的闷葫芦性子,是极难说出甜言蜜语的。
哪怕是喝醉了,也这么珍之重之的说出喜欢她,阙以凝心里滚烫,只想着她到底是多幸运呀,才能遇见了顾山雪。
“有多喜欢”
阙以凝看向了镜头,故意做了个使坏的表情,而后看着顾山雪继续逗她。
“最最喜欢。”
倘若顾山雪没喝醉,听见这问题必定是要好生措辞一番,再打个腹稿才能吐露出来。
多喜欢呢,见她便心动,不见她便空落,她笑她便高兴,她哭她便焦急,她遇险她恨不得以身相替,世界种种加起来抵不过她一人在她心里的份量。
可她喝醉了,思维运转极其凝滞,只能瞧着阙以凝的脸,呆呆又认真的说一句最最喜欢。
如果最是极致,那么最最便是极致的极致。
阙以凝碰了碰顾山雪的脸,看见顾山雪眼巴巴看着她的样子,面上的笑容忍不住扩大。
“嗯,我相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