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眼镜,又不瞎,那罐子上写着偌大的“ceansg oi”他能看清。
至于为什么开这个玩笑,无非是觉得刚刚气氛实在有些奇怪。
宋俊珩不动声色的坐下了。
舒清因将他的眼镜摘下来,然后直接从罐里薅了一把油块挤在他脸上。
她兀自笑得欢畅,“什么感觉”
像糊了坨黄油,很不舒服。
舒清因开始动手帮他乳化掉脸上的卸妆油。
在摸到他下巴的时候,略有那么些扎手,但她只觉得恶作剧得逞,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剃须。
这卸妆油有股淡淡的水果香,她弯着腰在他脸上肆意恶作剧,丝毫没察觉到他们的距离有些过分近了。
卸了妆后,她眉是眉眼是眼,棕色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脸。
每个月花了大价钱去美容院养出来的皮肤当然经得住这样近的对视,宋俊珩觉得她比自己出差前又漂亮了不少。
男人忽然闭眼,眉宇微拧,看上去不太淡定的样子。
舒清因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干脆停了在他脸上恶作剧的动作,有些别扭的问他“你干嘛装作不知道这是卸妆油”
又不蠢,怎么会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舒清因知道他在装傻。
两个成年人的幼稚行为,清醒过后显得更幼稚了。
男人忽然出声“沈司岸”
舒清因心头微动,以为他是要盘问今天晚上的事。
他顿了好久,垂着眼,睫羽微颤。
“沈司岸不好对付,”宋俊珩抿唇,“如果可以,你和岳母打声招呼,让她和徐家那边通通气,有关cbd的建设企划已经过半,我不能丢了这个项目。”
舒清因的心跳迅速陷入死水微澜的状态。